睁开双眼,看着照进房间的阳光,左唯一度以为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可是,甫一动身,那个地方传来的疼痛,却让左唯彻底清醒了过来。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如电影重放般闪过,左唯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真的被左邶强暴了。
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还是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身下的席子好像还是昨天的那张,身上盖着的薄毯也还是原来的那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时候结束的,左邶什么时候走的,左唯不知道,因为他早已痛昏过去。
身上明显的被人清理过,可是肌肤与薄毯的亲密接触告诉左唯,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抬起手,发现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肿。是昨晚被袍带的捆绑留下来的吧?不怎么痛呢!
左唯想笑。
“哥,你还好吗?”
左唯刚想起来穿上衣服,就看见左凯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房门口。
“小凯?你怎么来了?”左唯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嘶哑。接着便开始紧张,自己的这副模样,要是让小凯知道了昨晚的事,那要怎么办?
“小邶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很严重,都下不了床,要我给你送点粥过来。”扬扬手里的食盒,左凯解释道,“看来真的有点严重呢,看你连嗓子都嘶哑了。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么大热天你都能感冒。”
“我去厨房给你盛粥,你等一下啊。”走近,看见左唯惨白的脸色,左凯吓了一跳。看来左唯真的病得是很严重呢。
左凯以为左唯是感冒了,这让左唯舒了口气。趁着左凯去厨房的间隙,左唯连忙用薄毯将自己裹好。
“来喝粥吧,还烫着呢。”很快,左凯就端着碗粥回来了。
“先放着吧,我现在不想吃。”想到手腕上的红肿,左唯只好说没胃口不想吃。
“哦,那好吧。那就等它凉会你再喝吧。”想到左唯夏天不喜欢喝热东西,左凯便将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拿了本杂志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了起来。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接你表妹吗?”沉默了会,左唯有点艰难的开口。现在的他只想一个人待着,而且,左凯呆在这里,迟早会发现他的异样,然后就会知道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你病了,又一个人在家,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照顾你了。”左凯看着杂志,头也没抬的答道。
“我的病又不严重,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你表妹难得来一次,还是去接接她吧。”听了左凯的话,左唯赶忙说自己没事。
“我去开门。”左凯还想说什么,却传来了敲门声,只好去开门。
来的人是左邶。
看见左邶出现在房门口的刹那,左唯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好吧,既然小邶来了,那小邶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哥,我去接我表妹了。”左凯对左邶说完,又转向左唯,“哥你记得把粥喝了啊,等我接完表妹就来看你。”然后很放心的走了。
“你来干嘛?还想再来一次吗?”左唯冷言冷语的讥讽道。
“给你上药。”无视左唯的讥诮,左邶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走向左唯。
“不需要,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看见左邶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左唯将头扭向另一边。
“走开,你别碰我!啊……”感觉左邶掀开了薄毯,左唯弹起身想要逃离。却因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处,痛得他失声叫了出来,同时身体跌回床上。
顾不得后面传来的剧痛,左唯再次挣扎着想要爬起,被左邶轻易的制止住。
“别动!再动试试,看我不再上你一次。”看到左唯的的伤口因为左唯的挣扎而裂开,流下丝丝鲜血,左邶恶声的威胁。
一句话,成功的让左唯乖乖的躺着不动了。
“嗯……”想起昨晚左邶对自己做的事,左唯真的想踹左邶一脚。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结果左邶没有踹到,倒是又让自己重重的痛上了一回。左唯没痛呼出声,只是紧咬嘴唇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只会让你更痛而已。”左邶挑着眉躲过左唯的那一脚,“忍一下。”然后用手指沾上一团药膏,一下刺入左唯体内,痛得左唯又是一声闷哼。
左唯以为接下来左邶给他上药的时候会像刚才那样粗鲁,他定会痛苦万分,却没想到左邶的动作会那么温柔,根本没有让他感觉到多痛。随着药效在体内散开,左唯觉得里一片清凉,让他舒服不少。
“药也上完了,你该走了吧。”上完药,左唯立马赶人。
“你很怕我吗?”看到左唯眼底闪过的一丝惧怕,左邶紧紧的盯着左唯的眼睛问道。
“你怕你干什么,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转开视线,左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正常的,没有颤抖。
“这支药一天上三次,很快就能好。”从左唯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左邶放下药膏后离开了。
左唯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才敢掀开薄毯查看自己的身体。一看之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左邶在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就一看到一些,还以为只有一点点,却发现原来有如此之多。青紫色的痕迹布满全身,特别是胸口、腰侧和大腿内侧,层层叠叠。那些青的、紫的、红的,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如此显眼,如此……妖艳。
看着那些不知哪块是被掐,哪块是被吻出来的青紫,左唯忽然觉得自己好脏。于是忍着身后的痛,左唯挣扎着爬起来,缓慢的移向浴室,想要把这满身的痕迹用水冲洗掉。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映出的那具从锁骨以下布满青紫的躯体,左唯很庆幸这些痕迹只到锁骨而已,庆幸刚才左凯并没有发现,不然,左凯一定会吓到。
用浴球一遍一遍的擦拭,直至皮肤溢出血丝,那些东西却依然没有消退,甚至面积比刚才更大,颜色也更鲜艳。
扔掉浴球,左唯挫败的用水冲干净身体,套上浴袍,走出浴室。
想起今天本来是要上火车去爸妈那里的,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照现在自己身体的情况,恐怕要几天以后才能动身了的。于是左唯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昨晚不小心感冒了,恐怕要过几天才能过去他们那里。
左唯的妈妈听到左唯沙哑的声音,真以为左唯病得很严重,不停的唠叨着要他去看医生、吃药,好好照顾自己,最后不忘叮嘱说一定要等病全好了再过去。
对于妈妈说的话,左唯都一一答应着。挂了电话后,左唯喝了点左凯带来的粥,就又躺下了。
虽然不想,也睡不着,可躺着比站着和坐着要舒服,左唯也只好躺着了。
中午左唯没有吃东西,一是早饭吃的太晚,二是他没有什么胃口。下午的时候左凯来过一次,看见左邶走了,就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左唯当然只能喝粥了,所以对左凯说想喝粥。左凯说晚饭的时候就给他送过来。左唯马上拒绝了,说早上的粥没喝完,晚上自己热一下就好,不用麻烦左凯再送了,还说左邶明天会过来照顾他,叫左凯明天别来了。
左凯当然相信左唯,于是就真的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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