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塑偷眼睇他形色,嘴角噙丝冷笑。
牙齿微露,灿然日光下隐约闪烁,如同饿狼般森森yin寒。
“余侍郎这个宅子选的当真玄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又不着店。老情人在此幽会偷欢,抛开一切,尽情欢愉,当真是潇洒的紧哪。直叫人万分艳羡。”
颜醇缓缓解kai他金丝系带,扯下大氅。
抿嘴笑道:“侯爷取笑了。”
鲁塑斜斜一翻眼皮,又道:“只是这宅子临近不远似乎闹鬼。夜夜都有人被冤鬼索命,如今死了不少人了。你和你家老爷不怕么?”
颜醇也不抬眼,仍旧笑道:“是这样么?我为人鲁钝,这些事情倒是未曾听闻。”
鲁塑眼珠不错,死死盯住颜醇神色,也是不紧不慢。
“是么?你当真不知道?你这里往东不远,有个鬼冢。傍边有个破屋,一直闹鬼,无人敢至。却偏偏你来的前些日子有人弄坏了那里的鬼锁。便惹得恶鬼索命,只几月功夫便死了很多人。”
颜醇凤目中一闪惊骇神色,奇道:“真有此事,我怎的未曾听闻?”
鲁塑嘿嘿一笑:“这些死的蹊跷倒还罢了,可偏偏都是些个江湖中人。还有你喝的这个蕴玫,种植它的入蕴茶庄少庄主幻茶神手莫云飞也死在那深深宅门前。形状凄惨,死不瞑目。只怕以后再想喝这神茶也是不可得了。可惜,可惜。”
颜醇神色间一抹忧伤神色,低声道:“却是可惜了。当真是冤鬼索命么?官府可曾好好查访?也许有贼人作案也未可知。”
鲁塑哈哈大笑,伸手拍拍颜醇后臀,眯眼摩挲:“你可是聪明的紧。那地方离你这里这般近,以公子的轻功修为,只怕来去带杀人也不要半个时辰吧。”
颜醇神色不变,淡淡一抹媚笑勾于唇边。
曼声道:“侯爷总是取笑在下,颜醇虽是习武,却只是强身健体,图的是肢体柔韧。那里能去杀人,又能杀得江湖中高手。侯爷未免也太抬举颜醇了。”
鲁塑抿嘴不语,左手拢在颜醇腰间,来回缓缓搔拨,似有所思。
右手持茶盏轻举,像要端到唇边。
却突然猛地一沉,不带沉势稍稳,又倏忽内收,就在一瞬。
茶盏白玉盖甩脱飞出,当啷脆响落地,已然化为碎片,四散荧光点点。
盏中茶水飞溅,悉数泼落。
只撒的颜醇前襟尽湿——
鲁塑拉长声线慢慢一声哎呀,叫的不疾不徐.
鹰隼般鼻翼两侧肌肉颤动,划过尽是兴奋神色。
颜醇咯咯而笑,丢掉了手中大氅:“侯爷等不急了么?”
伸手纠开衣襟下摆,亵裤上也是斑斑点点茶渍。
凤目波光流转,三分嗔怪七分招惹,十分熟稔。
鲁塑嘿嘿窃笑,眼中隐藏狡诈,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当真是本侯急着喝那绝品,倒是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了。所以说万事不能着急,急了就会坏事。你说是也不是?”
颜醇抿嘴微笑,缓缓把腰带松散,红袍委顿地上,遮盖地上碎碎玉残,嶙嶙突兀。
鲁塑低头在他身上深深闻嗅,哑声道:“这茶果非凡品,当真是香而不腻,可惜了。”
又抬头盯视颜醇眼眸,笑道:“我糟蹋了公子如此好茶,可是罪过。理当赔偿公子。”颜醇展颜一笑,低声道:“我有侯爷垂顾足矣,何必计较这些?”
鲁塑眼神凌厉,冷笑道:“我既垂顾,自然不能让你吃亏才是。否则传扬出去,我堂堂辅天侯连个公子都侍弄不了,岂不是天下人的笑柄。”
环他腰肢的手掌徐徐向下,附在他腿侧缓缓推拿。
便听得骨骼咯咯切响,那柔韧身体也随之微微颤动。
颜醇面色渐渐苍白,强自咬牙忍耐。
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侯爷言重了。哪能是侯爷侍候在下,应该是在下尽心竭力侍候侯爷开心才是。”
鲁塑讪笑不已,偷眼窥他形色。
另手中失了盖的玉盏随手抛掷,便听当啷声响,描金精致也化为细碎。
抬手在颜醇眼前轻轻一晃,粗黄手指上一枚黑黝黝的扳指极为碍眼。
也不知什么材质,乌黑晦涩,毫无光泽。
隐隐有股腥臭之气,随他手指晃动微微飘散,让人几欲作呕。
鲁塑咧嘴一笑,一脸神秘之色:“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宝物?”
颜醇勉强忍耐,眉头却总也舒展不开。
缓缓道:“侯爷的宝物自然是天下至宝。我身份低微,见识浅薄,那里能识得?”
鲁塑贴近他面颊,偷眼看他形色,止不住得意。
“这个就是南海海底的万年玄玉。可随意弯折,能成任意摸样。原也不算什么,只有一样稀罕。只要把它弄成形状,它就固而成型,不是那块同体的玉石摩擦召唤,怎么也不动分毫。我在宫中试过,弯成这个扳指带上,任什么东西可也切不断,剌不开。幸得太后恩典,把那半块赐给我带着,我今日才可以送给你补这茶和玉盏的债。也是天下绝品,你不算亏。”
颜醇脸色渐渐惨白,颤声道:“侯爷,如此大礼,颜醇经受不起。还望侯爷收回成命才好。”
鲁塑看他颜色,一丝残酷兴奋神色渐渐弥漫隼目之中。
声音尖利沙哑,直如鹫鸣寒树,凌厉难听之极。
“我也是为了你好,这附近闹鬼,有了这样神物傍神,我才好放心。等到什么时候不闹鬼了,你再还与我便是。”
颜醇手紧紧纠扯亵衣边缘,纤长手指关节渐渐泛白,低头不语。
鲁塑停顿一晌,又道:“你帮本侯猜猜看,这鬼是真有呢?还是人为呢?又无论人鬼,为了什么要杀着许多人呢?”
颜醇低头半晌,终于道:“侯爷,颜醇想不出来。”
鲁塑呵呵而笑,眼眸中渐渐血色蔓延。
嘴角抽搐,身体颤动,温柔得万分勉强,竟有咬牙切齿之意。
“那你还是带着吧,不要拂逆本侯一番美意才好。”
说话间粗大手掌已然直入颜醇下部,伸手摩挲起他柔嫩□。
拇指向里,轻轻磨蹭腰带正中那一块镶嵌的同体玄玉。
哧哧声响,扳指散型,缓缓从手指上脱落下来。
他低头从颜醇胯间拾起,搂住颜醇手臂松开,拍拍颜醇脊背。
笑道:“还请公子跨坐上来。”
颜醇看他指尖扳指已然松开,柔软粘腻,腥味更重,不由皱眉。
鲁塑道:“看来公子还是不喜欢。只怪公子来着晦气地方,实在是无法,须得辟邪才是。”
颜醇嘴角微微一勾,终于一个浅笑:“多谢侯爷美意,颜醇十分感激。”
伸手几下,把亵裤解脱,缓缓跨坐在鲁塑大腿之间。
午后阳光依旧灿烂,那粉色肌肤光泽流动,丝绸般光华夺目。
却引来鲁塑嗜血狂热的眼神,叫人望之生畏——
墨色玄玉幻化为蛇,紧紧缠绕在颜醇柔嫩密处根部,轻粉渐渐绯紫。
鲁塑抬眼凝视,手上动作,果然看到预期的纠结眉眼。
却仍显不足,手上加劲,终于在颜醇抑制不住的闷哼中稍稍停下.
目光锐利,如同饿狼盯住猎物一般执着杀戮眼神.
“公子可觉得合适么?若是松散,还可以再紧些个。”
颜醇银牙紧咬,声音从齿缝中挤出,飘忽难辨.
“但凭侯爷做主便是。侯爷觉得什么样子好看,颜醇就怎么带着。”
辅天侯哈哈大笑,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公子果然好人才,不枉费王公贵胄趋之若鹜了。听闻朝中大臣多与你有旧,看来是不假。”
颜醇随他身体轻轻颤抖,终于抵挡不住,头颈低垂,靠上鲁塑肩膀。
鲁塑低头嗅他颈窝,缓缓伸手,拔下他束发玉笄。
阳光下黑发溪流一般蔓延而下,毫不停滞晦涩,光润莹然。
伸手纠缠他乌黑长发,滑不趁手。
“你还想不起来么?如此美态,我还真是舍不得了。”
颜醇瑟瑟抖动,终究无言。
鲁塑长长叹了口气,道:“这般天资,便把天下宝物都聚到你身上,也不足以衬托分毫。”
手渐渐握紧,抓住颜醇一缕头发,向后便拽。
看他随之仰头,脸上满是痛苦难熬之色。
却露满意笑容:“我送公子的礼物,公子可满意么?”
颜醇紧咬下唇,嘴角用力抽搐,似乎一个笑容,却显勉强难堪。
鲁塑笑道:“既是喜欢,还请公子仰起头来,我爱看公子这样‘欣喜’样貌。当真是当世无双的姿容,让人好生羡慕。”
颜醇嘴角抽搐,银牙咯咯作响,几欲破碎。
鲁塑不紧不慢,从腰间摸索,又掏出一样物件,在颜醇眼前来回晃动。
声音沙哑难听却带兴奋:“公子你看,我还有好礼送你。”
颜醇勉强睁眼,眼前一件翡翠双雕环双貔貅挂件悠然晃动。
竟然与普通挂件不同,直有半边手掌大小,同体透润,雕琢精细。
却边角突兀,更有四颗红色宝石镶嵌两只相对貔貅四目,凸出挂件之外,阳光下尤为刺眼。
难得如此大块翡翠一气呵成,双兽形态灵动,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
却让颜醇一脸苦笑,丝毫不觉欣喜。
鲁塑笑眯眯看他,摇动挂件,大声道:“公子喜欢么?”
又伸手拉起颜醇垂于一侧手掌,把挂件塞入他手中。
抑制不住兴奋神色,蜡黄双颊弥漫一层光泽,尖声道:“你自己来吧。前面送了,后面也不能空着。本侯一贯公平,段不会厚此薄彼。”
颜醇紧紧握住挂件,凤目中狠厉一闪而过,倏忽而逝。
鲁塑紧紧讪笑,盯视他神色:“公子可别做他想,若是想出鬼魅来历,本侯便今日抓鬼,不能陪你尽兴。若是想不出,那本侯现下也无头绪,有的是时间和你叙谈欢愉。你若嫌不尽兴,便把后院两个丫头叫来,一起玩便是。”
颜醇眼神又复流转,媚声道:“侯爷,颜醇能得侯爷垂爱,欣喜尚自不及,那里能嫌不尽兴呢?”
鲁塑哈哈大笑,道:“那就好。”
颜醇修长手指拿捏玉件,缓缓往□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