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住的这间卧室是孟宴礼家的客房,有客人来时,都住在这间。
孟宴礼的女性朋友寥寥,会到青漓找他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儿,住在这屋里时基本都是一个鬼样子:地上散开着行李箱,换洗的衣服堆在沙发上,乱七八糟,可能还有空烟盒空酒瓶。
不像黄栌,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
平时孟宴礼不往这边来,印象里这屋子有人住时就没利索过,抱着黄栌进门,冷不防看见眼下整洁的景象,还略略怔了一下。
只有桌面上东西多些,有一堆捡回来的贝壳海螺小石子,摊开的画纸上面用铅笔打了几笔草稿,看上去应该是不太满意,暂且搁笔了。
孟宴礼弯腰,把黄栌放在床上。
这姑娘一沾床,马上拧着眉心蜷成一团虾米,这么一折腾,裙摆只堪堪盖住大腿。
孟宴礼皱眉挪开视线,这要是孟政一,他就一脚把人踹醒了让他自己脱鞋了。
他叉着腰站在原地,想了想,没辙,蹲下去帮黄栌脱掉鞋,然后起身,始终偏着头没往床上看。最后凭感觉抖散一袭凉被,把黄栌盖了进去。
孟宴礼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孟宴礼又折回来,把遮光窗帘替黄栌拉上,才关门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喝一杯度数那么低的甜口香槟,就把自己撂倒的。
嗯,开眼了。
黄栌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喝一喝香槟,那么甜那么香,像饮料一样,她就能体会到传说中的“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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