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冯家残余的财宝陪葬进去，改造成以冯九王为主，冯家太太和小姐陪葬的样子，险险地没太损他冯九王的威风。

这个合葬墓，就是学校里挖出的那座。

“所以这玉……”

“这玉本来该两边各拿一半，姑娘都死了，亲事当然也就算了，可是咱家祖先痴心，舍不下冯家姑娘。”

兰疏影嘴角微抽，“也就是说，他偷偷下墓把玉……”

“嗯，他把冯家那半块取出来了。”

那是成天衣流亡到这里之后的事了。

杜家长子一生没娶妻，就在附近搭了个草屋，给冯小姐当守墓人，冯家的半块玉早就陪葬下去了，杜家的半块则是由长子保管着。

成天衣在村里住下以后，杜家长子摸着自己这半块玉，越想越觉得有缺憾，这不止是定亲的玉有缺，也是他一辈子不能跟冯小姐相守的痛楚。

于是他找到成天衣，问能不能帮忙把这神龟玉复原成一块。

成天衣看了玉，觉得这是他生平见过最有意思的宝贝，应了下来。

世人都知道冯九王的墓在这一片，可是除了当年参与改墓室的几个忠心下人，以及守墓的杜家长子，其他人并不知道怎么进去。杜家长子下去拿出了半块玉，将两块都交给成天衣。

再后来，成天衣花了近十年去琢磨怎么把神龟玉修补得毫无缺憾。

“可惜了，还是留了这么一条缝……”兰疏影喃喃地说。

破镜难圆，玉本来是干干脆脆地分成两半，即便以成天衣的手段，也只能让玉在多数时候看不出有细缝，如果像杜奶奶之前展示的那样，还是能看出瑕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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