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避一孕一套带回了家,他这是存心要恶心我啊,这口气我要咽得下去,我就不叫许佩,今天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给他看!”
说着,还将那个引发这一切的、被撕开了口子的、口子处还有白色粘稠物流出来的杜蕾斯,丢在了楚寒的面前,也不管楚季承此刻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楚寒抬头抹额,眉头已经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怎么会有这样父亲,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家?这哪里还像一个家啊?
“这件事,你怎么说?”
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楚寒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抬眸望向楚季承。
楚季承被楚寒冰冷的态度冻的一僵,酒顿时也清醒了几分,想着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子关系,楚季承连忙解释道:“寒儿,你不要听信你妈的片面之词,这个避一孕一套真不是我的,我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啊,更何况还是用过的,别说你们觉得恶心,我也会觉得恶心。““可东西确实是从你的口袋里搜出来的,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难不成你想说这是别人栽赃嫁祸给你吗,谁会这么无聊?”
许佩恶狠狠的插话道。
楚季承朝她狠瞪了一眼,随即,心头一跳,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他那个贴身小秘故意将他们俩用完的杜雷斯偷偷放进了他的口袋,思及此,楚季承的太阳穴顿时一顿突突猛跳,要知道一个女人若是不再安分于小三的位子时,是极有可能使出这种小手段的,以谋上位的。
但这种猜测楚季承当然是说不出口的,这不等于在打自己的嘴巴么?
于是,楚季承神色一肃,咳嗽一声,道:“今天我接待了两位同级政界要员,我们以前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老同学,所以特别熟悉,经常在一起开一些有的没的的玩笑,想来这个……东西,是他们趁我不注意故意塞进我衣服里的,以前他们就没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也就只有你这蠢货才会信以为真,真如了人家的意,大沙大闹的搞得家宅不宁,你这张老脸不要了,我还要脸呢!”
说完,竟也不等许佩和楚寒再说话,便理直气壮的摔门而去。
“他,他……”
许佩气的身子一阵发抖,指着楚季承消失的方向,好久才大骂出声:“我要是真信了你这个瞎编的借口我才真的是蠢货,你个杀千刀的,老不死的,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骂了好一阵,许佩转身想问楚寒信不信楚季承的鬼话,谁知,身后早没了楚寒的身影,在她不停漫骂的时间,楚寒已经摇着头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对于楚季承和许佩之间的事,楚寒真的是烦了腻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何时消停过?
这个家又何时清静过?
他不想去追问这件事上谁对谁错,更不想去深想楚季承的话是真是信,他真的不想再管了,他也管不来,更变化不了什么,生在这样的家庭,他除了无奈,剩下的还是无奈,那样苍白且无力。
推开卧室的门,当看到苏唯正端着一杯温开水站在屋中央停着他回来,楚寒突然觉得有一丝庆幸,这个家至少还有他心爱的女人,如此温婉贴心,不是吗?
接过苏唯手里的温水,一口气喝下去,楚寒顿觉堵塞的胸口,舒畅了许多。
“寒,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苏唯双手穿过楚寒的腰,将他紧紧抱住,看到他如此难过如此烦乱,前一刻还在为看了一场好戏而大觉痛快的她,这一刻,剩下的只有愧疚和忧心。
如果令楚季承和许佩痛苦的代价是楚寒也要跟着一起痛苦,那么,她宁愿不要这种报复。
苏唯想,或许她应该找夏莹莹好好谈一次了。
第380章 神色不对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苏唯坐在楚家后花园的秋千上,轻轻的摇荡着,静静的看着远处绿草地上那对人儿,老人依旧是坐在轮椅上,而当年的青涩少女已经脱变成了美丽的女人,依旧是一袭纯洁的白裙,可怎么都看不出当年的那一抚纯美干净。
正推着楚惊涛散步的夏莹莹,见坐在远处秋千上的苏唯一直看着她,侧头想了想,夏莹莹腑身在楚惊涛的耳边柔声道:“涛,那边的花开的好灿烂啊,我去摘几朵回去插瓶,你在这里等我片刻,好不好?”
“好。”
楚惊涛动动嘴皮子,吐出一个简单的字。
夏莹莹将楚惊涛的轮椅背对着苏唯的方向后,这才举步走向苏唯。
“昨晚的事是你做的吧?”
苏唯见夏莹莹很配合的走了过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
夏莹莹也不否认,反而很大方的承认了,神色间不卑不亢,让人看不穿她此刻在想什么。
苏唯眉宇一皱,这样的夏莹莹让她觉得陌生,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道:“你不该把楚寒也算计进去,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在这个楚家,对不起你的只有楚季承和许配,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做什么只针对他们俩人就够,没必要波及其他无辜的人。”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昨天的事我也没想到会把大少爷牵扯进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莹莹见苏唯神色间有了几分冷厉,立即便收了自己有些傲慢的姿态。
虽然她现在已经成功在楚家站稳了脚,但她深知这一切都是苏唯赐给她的,如果跟苏唯闹翻,只怕她以后要想在楚家动手脚就难比登天了,同时她更深知苏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做朋友的时候就绝对不要成为敌人。
苏唯见夏莹莹还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神色便缓和了些,起身,凝神着夏莹莹年轻脸,语重深长道:“你的心情我一直感同身受,因为我们有着同样不幸的过去,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帮你的主要原因,向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索取利息,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这更是他们应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坏事所应得的报应,但是,人的生命里不应该只有复仇,我们不能被仇恨蒙了双眼蒙了良心,在我们身边还有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为了他们,我们的内心就不能完全被仇恨吞噬,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太绝,就当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像昨晚那样的阴招,真真的是太损人了,苏唯自问她是想不出来的,就算想出来了也做不出来,不是说她有多善良,而是,做人应该要有底线。
说完,苏唯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如果人家听不进去那她也没有办法。……
经过昨天的一场风浪,楚家又开始回归了平静,而这平静的根源当然是来自许佩,因为自被楚季承打了一顿后,她绝大部分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就连吃饭都是叫女佣送进她的房间。
苏唯只当她是因为被楚季承打伤了脸,没脸出来见人,便也没有放心里,更没有往深处想。
直到有一天夜里,苏唯觉得燥热,便起床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冰水喝,一不小心撞到了半夜起床上厕所的许佩,一时间,苏唯被她吓的差点尖叫一声有鬼。
只见许佩,头发蓬乱,肤色腊黄,双眼深陷,焕散无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梦游似的没有灵魂,碰到苏唯也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拉耸着脑袋一步一停顿的从苏唯面前走过去,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门也没关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苏唯看得惊怵,便忍不住在许佩的门口停站了片刻,正欲离开时,却见倒躺在床上的许佩突然一声一吟,然后一骨碌爬起身,眼睛半闭半睁的在床头边的梳妆桌上一阵摸索,然后迷糊的挑了一瓶药倒了好几颗,也不要就着水,就这样丢进嘴里干咽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过去。
苏唯犹豫片刻,放轻脚步的走了进去。
第381章 不敢深思
此时虽是半夜,许佩房间也没有开灯,但别墅外面的照明灯夜里是从来不关的,所以,借着外面的灯光,苏唯还是可以看清许佩房间的里一切,走到梳妆桌前,便见上面摆满了各种化妆、保养品、美颜胶囊、消炎散瘀膏之类的瓶瓶罐罐。
苏唯拿起许佩刚才所吃的那瓶药,仔细一看,竟然是安眠药。
苏唯不禁多看了几眼已经睡得很死、脸上却依旧满是惶恐不安的许佩,心中甚是疑惑,许佩的身体一向很好,如若不然也不会这么能吵能闹,想不到她竟然也有需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一天,直觉让苏唯觉得许佩很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间苏唯又想不出来。
苏唯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退出了许佩的房间,要是让人看到她三更半夜出现在许佩的房间,到时她就是有两张嘴说不清。
第二天!
苏唯特意留意了一下许佩,今天许佩倒是出来见人了,还特意化了精细的妆容,细腻的粉底遮去了腊黄的肤色和黑眼圈,红润的腮红让她整张脸看起来都容光焕发,整个人只是消瘦了一圈而已,看起来仿佛很健康。
可仔细一看还是能够看出,她的眼睛很是无神,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走起路来腰背亦不如从前挺直,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
蕾蕾一见许佩出来了,立即撒娇的扑进了她的怀里,一个劲的叫奶奶奶奶,这些天许佩没出门,她一直被女佣带着,苏唯有心接近她,毕竟一个没有妈妈的小孩子很是可怜,可蕾蕾却似乎很怕苏唯,可能因为上次下毒的事楚寒对她发了很大的脾气让她打心里不敢再靠近苏唯。
许佩吃了早餐,又出去浇了会儿花,晒了会儿太阳,中午不到便又哈欠连天的回了自己房间,蕾蕾好不容易再见到奶奶,哪里肯再跟女佣,说什么也要跟着许佩,许佩无奈,便只能带着蕾蕾一起回房,哄她一起睡午觉。
到了吃中饭时,夏莹莹便推着楚惊涛来到餐桌前,自从楚惊涛情况好转后,便开始在厅里与大家一起进餐。
楚季承和楚寒都在工作,中午是没有时间回来吃饭的,而许佩又带着蕾蕾在午睡,于是席桌上便只剩下苏唯和楚惊涛两人坐着,至于其他人是没有资格与楚家人同桌共餐的,那些女佣仆人有他们专属的食堂。
“莹莹,你,也坐下来,吃。”
楚惊涛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发音还不是很标准,而且一停一顿的,说得很慢。
“这……不好吧,太太早就有规定,楚家下人不能与主人同桌,莹莹不敢。”
夏莹莹有些为难的道,眼睛却是在看着苏唯,带着几分希冀。
其实她是很想坐下的,这些年从来都是楚家的人坐着进餐而她在旁边候着,随时等待吩咐,如果她是一般的女佣也就算了,她不会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可她是老爷子楚惊涛的爱人,楚家对她却一直像对待一般女佣一样,从来没有半分尊重,她心里怎能不生出几分不甘和怨恨。
可眼下苏唯在此,苏唯不开口她哪里敢放肆,她比任何都明白现在楚家,苏唯说出的话绝对要比楚惊涛这个身体欠佳的老爷子管用。
苏唯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莹莹,然后浅笑道:“爷爷叫你坐就坐吧,况且在爷爷心里你从来不是楚家的下人,楚家的那些规矩自然也管不到你头上来。”
原本因为夏莹莹自称下人已经有些动气的楚惊涛,听苏唯这么一说,脸上便多了一分满意的笑容,这个孙媳妇还是挺懂道理的,而且很尊重他,也没有看不起他爱的女人。
而夏莹莹见苏唯开口了,立即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其他女佣羡慕的眼光下在楚惊涛的身边落座,终于一偿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