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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云怔怔出神，嘴角滴落的鲜血已经在他胸口处留下一片金色。

在李观棋亮出六道本源时，他心中确实多了一丝慎重，但是随着后者被先初领域吞噬，他心里的这丝慎重也渐渐消失不见......

在操控者之境，他便能够斩杀‘神’级。

如今位列神位，对于先初领域的信心更是高涨到了一个无可企及的高度！

纵然今天换做是一名掌控者......甚至是青云沌祖前来，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击碎他的先初领域......

所以，即便是再面对六道本源时，他心里依然有着九成胜算！

可是现在......

那根手指再进一步，他的命魂就会顷刻间崩碎。

“暗之本源大成......”

“我输了！”

九源之力他没有，但是却很了解。

觉醒与未觉醒......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力量！

石昊云微微点头，随后一抹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在嘴角绽放。

“恭喜！”

那一抹笑容出自内心，这一声祝贺发自肺腑。

扪心自问，这种结局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或许这也正是他刚才眼中的那份期待......

他期待李观棋能够绝地翻盘，他期待能有一个真正将他击败的人出现。

他期待日后还能够惺惺相惜......甚至，并肩作战！

李观棋收回攻势，同样浅浅一笑。

他与石昊云之间并没有仇怨，这场九源与先初的比试也是在双方都默许一切结果的情况下进行，他自然不会心生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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