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门之时,叶绥自是拜见了父兄,所说的话语却甚少。
叶安世和叶向愚存了知耻勇志,一心想着五年之后将叶绥接出来,眉目间俱是坚毅。
在面对汪印时,这对父子当然还是冷淡,却没有做拂袖而去这样的举动。
这让叶居谯高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总觉得生怕叶安世会落汪督主的脸面,如今风平浪静实在太难得了。
送走汪印和叶绥后,他甚至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想责怪叶安世对汪督主态度冷淡,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就算他再不喜欢这个儿子,看在汪督主和绥姐儿的份上,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显露不喜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叶绥一直闭着眼睛,意兴颇为阑珊。
一则是不知道什么才能再回叶家看望父母兄长,二则还是因为叶绅那句骂语。
废人啊……
尽管叶绅此后见到她就瑟缩躲避,她心中仍有戾气横生。
直至回到斯来院,见到那淡如春山的匾额题字,她的眉眼才稍稍舒展。
她立在斯来院外,凝视着汪印的题字,一动也不动。
她堵得住叶绅之口,却不能堵住旁人之口。便是能堵住又有众口,也止不住人心所想。
不然,怎么会有“道路以目”这四个字的出现呢?
督主大人这样的人,定必不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如果在意,那么他就不能成为今的汪督主了。
既如此,她同样不必在意了,不必为这样琐碎的事情而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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