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了？”

“尊上智慧如海。”艾伦恭维了一句，道：“艾伦希望永远侍奉尊上，但若是艾伦的存在影响尊上交朋友，那真是不可饶恕。”

艾伦表露身份的那一刻，怀特就猜到了结果。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的内心矛盾不已。

一位非是知根究底的强者待在身边，任谁心里都会惶恐，怀特这种执念长生（怕死）的人更是如此。可金大腿说走就走，怀特心里又十分舍不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怀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我可以信任你吗？”

艾伦忽然恍惚了一下。

蒙心自问，怀特的神圣形象，不过是艾伦束缚自我的一种心灵暗示，他始终抱有最后一丝的怀疑，甚至有着不可告人的贪念。

多年的潜伏观察与近日的相处，艾伦的想法早已悄然改变，他觉得跟随这样一位存（咸）在（鱼）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愿以誓约之言宣誓。”

誓约之言勾勒出契约纹络，然而，怀特却本能地排斥外来物。

按道理说，有着契约的约束最符合怀特的利益，但“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心理让他对契约抱有戒心。

不同于生产丰收概念，誓约的位置已经有神占据了。

“黑暗的极致是光明，死亡的背后是新生。”

怀特的话语如同真理一般，一字一句印刻在艾伦的心灵上。他细细回味其中的真意，忘记了正在宣誓这件事。

与此同时，一道简化的纹络出现在艾伦眼前。纹络至简，却又似乎蕴含无数道理，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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