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叹为观止，不住地点头“对啊，一个姑娘家，说起大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怎的这么厚的脸皮？”

“我大姐的丫环都是跟她学的，你别看我大姐现在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其实心里都要乐疯了。”刘灵月低声说道“她说的那个观音菩萨座下玉女转世也不是乱说的，我们府里是真的有这样的传闻，说我大姐出生那天晚上祖父梦到观音菩萨把玉女放到了我们家府邸里，所以我祖父一直觉得我大姐是仙灵转世，出生下来就比别人高贵。那么重男轻女的一个人，居然把我大姐当成祖宗似的供着。”

云清呵呵直笑“那你们家能到今天还没被你祖父败掉也是不容易了。”

刘灵月郑重地颔首“我也觉得。”

“小地方来的人嘛，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好的东西就自然要占着喽。”刘灵仙伸展右手，满意地看着自己被牡丹花汁染得娇艳的指甲，看似不经意道“我听说淮安侯在漠北时打仗都带着她的，从小泥沟子里四处钻，和乡野村姑有什么两样。”

“就是就是……”一主一仆的声音渐渐远去，云清甩着鸡皮疙瘩呼出一口浊气。

“看见了吧，我大姐她从小被祖父娇惯大，狂得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你看见她记得绕着走，要不然会恶心死自己的。”

云清耸了耸肩，摸着胳膊说“你姐姐身边的丫环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是。”刘灵月立马否认，趁着云清放松下来的时候又假作平淡地道“她算是我大姐身边所有丫环里最谦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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