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廖碧晨穿着一抹蓝优雅地走了过来。

莉莉安一看见廖碧晨就把嘴巴撅得老高，直翻白眼。

廖碧晨礼貌地向她们打招呼。她也爱搭不理。

程又晨拉了拉莉莉安的衣角。她也不理会。

“我下次再跟你聊天！”莉莉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唯有程又晨对廖碧晨礼貌地笑了笑。

深夜醒来，被褥是湿的。程又晨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又再次嚎啕大哭过。

哭也是一件力气活。她觉得自己把自己哭得非常累。很虚脱！

自己不禁口渴难耐。程又晨掀开被子，下床，跻着拖鞋，来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凉水漫过喉咙，那种清爽的感觉，很爽！

这么多年，程又晨很少哭泣。白天，她一直都是英勇闯世界的孤女。她从不敢懦弱也不屑向人展示自己的软弱。

夜晚，清醒时候的程又晨也从未脆弱过。可是，潜伏在程又晨潜意识里的悲伤，她无法左右和控制。她没办法不让自己哭着醒来。

这么多年，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块黑洞，那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其实，她内心深处一直很羡慕自己的助理陆思琪。那种在原声家庭幸福成长的女孩子，眼里有光，内心有着充足的安全感。

这是后天，自己无论多努力，都永远无法拥有的。

自己无论赚多少钱都无法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即使醒来，梦境里的那种伤悲还是深深地围绕着自己，让自己难受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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