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将这句话说出来，小酒只觉夜风像是凝出了实体的利刃，一下下直戳进她心口。

可这样都没让她放下面上笑容，抬头对上沈棠的脸时，却骤然僵住了。

身后还有追兵，男人提气狂奔无法开口说话，看过来的目光却带着小酒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冷意。

相处日久，两人虽说不上心意相通，小酒却也从那目光中读出了沈棠的意思——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最好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话。

显然是并不打算把她扔下。

说了那样一番话也没换来想要的结果，小酒心中五味杂陈，一时忘了注意周围，察觉到沈棠骤然停住脚步才意识到两人竟到了一处悬崖上。

先前沈棠速度太快，这会儿急停下来崖边的碎石子都被踢了下去，小酒看了一眼崖下的云雾缭绕，半天都没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若是人摔下去……

可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进，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直缀在两人身后的那杀手先注意到了两人的处境，倒是不忙着杀人了，面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声音听着更显讥讽“倒是继续跑啊？”

三人之间隔了几张远的距离，可对于顶尖高手来说这点距离也不过是瞬息及至，小酒心中渐渐腾起绝望，只觉是自己害了沈棠，却不防听耳畔传来对方压低了的声音“敢跳吗？”

这声音几乎是贴着小酒的耳边说出来的，那杀手显然没听清，小酒心中却是巨震，忍不住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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