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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间,黎庄又收获了三十多份订单,算上之前那些还没有交付的订单,此时单纯一个平阳城,真气车的预定数量就已经达到了五十辆。
说实话,以平阳城的人口来说,这预定量真心不多,毕竟真气车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贵到一般富豪根本买不起的地步。作为一款奢侈品,这东西几乎买到手,几乎不能帮助车主赚一分钱。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这玩意儿不用烧油吧。然而对于这些从来没有开过油车的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优点。
但是,我就是贵,邪门的贵。所谓稀缺货源,便是如此了。我有,你没有,我会造,你不会造,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买。所谓所有利润都来自信息的不对等,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当天,当这些富豪们乘坐真气车返回平阳城,立刻整个城市都轰动了。甚至不久之前高黎那次开车经过平阳城都没能造成这种轰动。毕竟那个时候高黎的车做工一般,看上去更像是一辆奇怪的货车,而此时出现在平阳城里的,那可是一辆辆奢华的艺术品!
不出高黎所料,有了车的富豪们更加有了出行的动力。什么郊游啊,什么访友啊,甚至还有主动去接送人的啊。总之,这些富豪们很能将这辆真气车物尽其用。伴随着真气车的名声传播开来,不止是吸引来众人的羡慕目光,还有嫉恨。尤其是城里那些传统的马车工匠们,一个个眼红的要死。毕竟富豪家中定制的马车通常会给他们带来极为丰厚的收入,可真气车的出现让所有马车都相形见绌。一般富豪们就算是没能买到,或者说买不起真气车,前来订车的家丁们也会偶尔说上一句:“便宜点啦,你们这又不是真气车。”之类。
每当这种言论出现,这些工匠们就感觉自己被气炸一分。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一些工匠们开始在城里散播谣言,说是这些所谓的真气车非常危险,会有爆炸的风险。别说,这种谣言还真管用了。很快就会有一些忐忑的富豪试图收回定金。
然而,黎庄的小秘书们微笑着告诉他们:“定金不退的。”
这顿时惹恼了那些想要退钱的富豪,毕竟一千两黄金的定金可不是说着玩的。有些人甚至将官司打到衙门去,喊着什么诸如:“就算是贵为王爷,也不能欺负人。”之类的话。
当县令亲自来到黎庄的时候,这位平阳城的地方官满脸尴尬。
尽管说,只要高黎一天不去燕南城,那么理论上,他的户籍还在平阳城,他还归这里管,可人家毕竟是王爷。也许按照武朝律法,哪怕是王爷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可……可人家毕竟是王爷……
高黎听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行呀,既然把我给告了,我也不能不应诉,对吧。走,我跟你走一趟,我看看他们打算怎么个告我法。”
“不不不!哪能让您去呀,您随便派个人去应付一下就是了!”县令赶忙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快走了,临走前,找点乐子呗。”高黎笑道。
第二天,县衙升堂,高黎和诺诺卡与那三个联名告状的富豪分列左右。理论上,此时衙役们应该敲着水火棍喊一声威武来着。可惜县令连惊堂木都收了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高黎认为这是在针对他。
那几个富豪自然更紧张,高黎名声在外,这一次他们状告黎庄,本以为只是个小事儿,没想到高黎竟然自己来了。
“高王爷,您来了……”一个富豪没绷住精神,语境微微一松。
“没错,我来了我来了,我脚踏祥云走来了……”高黎笑道。
“尔等状告高王爷一案,如今高王爷便在这里,与尔等当堂对峙,有甚话说,还不速速讲来?”县令指着那个几个富豪说道。
那几个富豪此时有有点懵,他们哪里想到高黎竟然真来了。按照他们原本的想法,高黎嘛,贵为王爷,珍惜名声,要么偷偷把钱给他们堵上他们的嘴。要么让凌珑到他们家里一通威胁,让他们不敢要钱,也就算了。就算是应诉,也随便找个人打发了就完事儿了。可他们真没想到,高黎竟然来了。
几个富豪不肯出声,便将他们的状师推了出去,那状师也是个远近闻名的讼棍,他本不想接这个案子,可架不住钱多,便硬着头皮来了。既然来了,如服软,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名声?毕竟武国律法还是比较严的,就算是真包庇,自然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包庇。于是他横下心,斗胆说道:“回大人!我等冤情,诉状之上已经写的清楚明白,高王爷也应该看过了!还是请高王爷速速还钱吧!”
高黎问道:“我欠你你们什么钱?”
那状师立刻说道:“我等预定真气车的钱,我们现在不要车了,定金必须要退给我们,共计黄金三千两!”
大堂外围观的群众立刻发出一声惊呼,三千两黄金,省着点用的话,一辈子人都吃喝不愁了。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高黎为什么宁可打官司也不退钱。
高黎身后,诺诺卡走出来,一推镜架,道:“这些是你们当时亲笔写下的字据,最后一段话这这样写的:‘我已详细阅读以上条款,知悉并且同意,如果由我个人原因导致无法继续履约,定金恕不退还。’诸位掌柜的,你们也是在这商场之上这么年,不会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
那状师自然也是有备而来,他笑道:“若是我们自身原因,自然不用退。可这一次分明是你们的原因!”
“哦?我们什么原因?”高黎笑问道。
“你们的真气车,会爆炸!”那状师高声道。
“我的真气车,何时爆炸了?”高黎反问道。
“尽管此时还没爆炸,可是,有爆炸之危险!”状师道。
“哪里有爆炸之危险?”高黎又问。
“车内那真气机!”状师也算是做过功课了,竟然还知道车里有个真气机。
“车内真气机什么地方会爆炸?”高黎再次追问道。
“这……”
“敢问这位状师,以及各位掌柜的,你们有谁见过真气机吗?”高黎笑呵呵问道。
那三个富豪见过倒是见过,却也只是在那几个车主显摆的时候远远看到过。
“我见过!”一个富豪说。
“好,你告诉我,我的真气机哪里会爆炸?”高黎问道。
“前面!”那富豪干脆信口胡扯。
“前面是什么?”高黎问道。
“这……”
高黎呵呵一笑,接着说道:“这样吧,我换个问题,是谁告诉你,我的真气车会爆炸?他有什么证据?说这话的人见过真气车吗?他知道真气机如何运转的吗?他有修为吗?他知道真气是怎么爆炸的吗?”
这一连串的提问直接让这面前这些人无言以对。的确,真气车可是高黎自己的发明,在此之前,谁见过?谁又用过?
“可是,你也不能说它一定不会爆炸吧?在此之前,这世上从未有过真气机,也从未有过真气车。你能说你的真气车就万无一失?”那状师开始发挥讼棍特色了。
高黎笑道:“这世上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状师您,您敢说您就是万无一失的?你敢说你就不会爆炸?”
那状师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分辨,高黎却一抬手,道:“今日之事,我大致明白,有人散播谣言,说我黎庄的真气车不安全,你们便要退掉订单,甚至不惜跟我打官司。我在这里有一说一,我黎庄产品的品质,这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诸位仅凭街边谣言便要退订,实属遗憾。然,钱我是不会退的。诺诺卡,将眼前几位掌柜的和他们相关的生意和人全部列入不可靠名单,以后咱们便不要与他们做生意了。”
随后,高黎对着县令一拱手,道:“我还有事,此事便交给县令大人判了,这金子是给还是不给,全凭县令一句话便是。”
说完,高黎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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