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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云裳的是程阳的沉默。

而这沉默，云裳知道，就是最好的回答。

因为只有沉默，才足以证明程阳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切——或者，具体一点来说，应该是他就是故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将他与程父之前本就不太多的父子情，彻底撕开。

随后发生的事情，很快就验证了一切：程盛的死亡对程父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又因为程盛是被程阳叫去医院的路上，才知道了车祸的发生，程父便将程盛的死，怪到了程阳的头上。

于是，父子之间本就单薄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缝，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逐渐紧张了起来。

如果死亡的人是程阳，而关系紧张的是程盛跟程父，那么在这一场父子之间的交战中，毫无悬念的，肯定是程盛失败。可问题是，现在程父面对的人是程阳。

这是一个绝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数倍的儿子，便是他掌握着主动权，对付起来的时候，也竟然感觉十分吃力。

正常来说，程父现在就程阳一个儿子了，而这个儿子还表现得这么优秀，一般的父亲都应该老怀欣慰，只感叹后继有人。可程父却不一样，在一次次跟程阳的交锋中，感受到对方的不可战胜，他却是越来越焦躁。

直到最近，他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在公司里，开始强迫程阳交出手里的业务与项目。

听到程父已经搞得这么直白了，云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担心程父不直白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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