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余,却在纸张下方看到一行字,上面赫然写着:“十八弟,若无聊,便按照图纸,摆弄摆弄,八哥字”
弄了半天,原来是胤禩送给自己的,看来是胤禵转交,结果又转到了德妃手里,胤衸放下手中图纸,便将里边的木棒,与纸身拿了出来。
纸身是空白的,任何图画都没有,但体形可以看出来是只鸟,左翼右翼留出很大一片空白,看来胤禩心思慎密,胤衸嗤笑,放飞伟大理想,用自己的想法去蓝图人生光景!
胤衸的理解,这是胤禩招揽自个儿的一个想法,胤衸就偏不让胤禩得逞,想来想去,胤衸便脱了褂子,穿着雪白的亵衣,开始在房内组装纸鸢,按照图纸,一步步完成,总体来说不难,但也不容易,有很多木棒孔,做的不够精准,胤衸又拿了匕首,慢慢雕琢,总算位置尚好,轻松插入孔中。
纸鸢体形很大,等组装完,胤衸才感觉到脖子的酸疼,有些僵硬,酸痛,胤衸放下手中的纸鸢,揉了揉脖子,转圈的摇了摇,隐约间能听到“嘎被,嘎被”的响声。
胤衸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看来康熙今日归来又要晚些,胤衸看了看完成的纸鸢,躺在地上,白色一片,心中产生芥蒂,总感觉像是给死人的,胤衸撇了撇嘴,心道,这胤禩,就不能送点好玩应儿?
胤衸嗤笑,用脚踢了踢纸鸢,随后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叼在嘴里,弯腰拿起纸鸢,放到桌上,又把康熙先前送给自己的文房四宝拿了出来,开始磨墨,待墨磨好,胤衸提笔,便在纸鸢上,开始图绘。
胤衸前生,不懂作画,但却字写的出神入化,胤衸按照所学,在纸鸢的左翼和右翼上,豪气的写下,不辞冰雪为卿热、春丛认取双栖蝶。
这是纳兰性德《蝶恋花》中的两句,关于纳兰性德,胤衸颇有感叹,字容若的纳兰性德,在康熙身旁,伴读开始,却英年早逝,对于容若的死因,大多解释是病死的。
两句词,字里行间透漏着爱意,胤衸不知,是不是自己对康熙已经有了爱意,或许,这是依赖,如今不自觉写出这两句,让胤衸有些迷惑。
康熙回来之时,便看到屋内的狼藉,康熙皱眉,颇为不快,但也是一瞬间,进门后,康熙看着一脸墨汁的胤衸说道:“衸儿在做甚?为何如此模样?”
闻言,胤衸才发现康熙已经到了跟前,赶忙起身说道:“皇阿玛瞧,这个纸鸢是衸儿自己弄的,好看吗?”
闻言,康熙便瞧见桌上的纸鸢,纸鸢很大,很壮观,比那日放飞的纸鸢更大,康熙刚准备夸奖一下胤衸,却看到纸鸢左右翼上的诗词。
不辞冰雪为卿热、春丛认取双栖蝶,康熙脑中瞬间崩塌,容若已离去,康熙将记忆尘封,如今被胤衸提及,还将他所作之词写到了纸鸢上,康熙掩盖不住心中的怒火。
胤衸瞧见势头不对,刚想开口解释,康熙便快一步说道:“胤衸身子无碍,已经康复,今日,便搬回兆祥”
闻言,胤衸的话就堵回口中,胤衸与康熙两眼相望,康熙满腔怒火压抑不住,胤衸不知,原来容若诗词竟让他如此愤怒,胤衸不快,心中不平,便跟康熙跪了安,扭身出了乾清宫。
胤衸虽然生气,但却不会恼怒,气的是,自己好似表达爱意,却被康熙痛批,如此一来也好,父子相恋就是禁忌,虽然自己是穿越来的,可身体却是胤衸的,想到这,胤衸心里忽然敞亮许多,露出了笑容,便开心的前往兆祥。
到是康熙,在胤衸跪安后,扭头走人,心中竟是不舍,怒气渐渐平复,看着屋内狼藉的一切,康熙不语,慢慢坐了下来,手中把玩着纸鸢,恼怒过后,方才看清诗句含义。
康熙自然有些懊悔,可他是一国之君,怎可表露?转而,康熙吩咐魏珠,将这里收拾干净,康熙踱步出了门,前往书房。
胤衸回兆祥的路上,虽然是想开了,可还是不想一个人独过,想了想,又回了乾清宫,回去的时候,听魏珠说,康熙去了书房,胤衸回身朝书房方向而去。
到书房的时候,康熙正埋头看着奏折,胤衸让人通报,康熙抬头瞧见来人是胤衸,脸上依旧紧绷,但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
“胤衸给皇阿玛请安”
闻言,康熙不悦,每次胤衸请安都是“衸儿,给皇阿玛请安”,可如今变了回来,倒让康熙不能释怀。
“何事?”康熙冰冷的说道,不减方才发怒的模样。
“皇阿玛,胤衸深夜独处害怕,既然已经搬出乾清宫,皇阿玛可否允许,胤衸出宫去四哥那里住段时日?”
什吗?出宫?康熙心中的失落感,让他无所适从,心中隐隐作痛,康熙镇定之后,无奈的说道:“夜深了,明日去吧”
“皇阿玛,可是夜里胤衸一人害怕”
闻言,康熙说道:“那今夜便在乾清宫吧”
说完,不等胤衸应答,康熙便吩咐人把胤衸送回了乾清宫中。
21
21、21章 万岁子 ...
作者有话要说:果真啊 日子就是过出来的,jq无处不在,好吧,这对父子写的我,真想把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给踢出去!
夜里,紫禁城内,隐约散发着一股幽怨的味道,胤衸回到乾清宫,却一点也不开心,要说心中不埋怨康熙是假的,可却觉得埋怨的不是地方,就写了两句词就被康熙痛批,还撵出了乾清宫,又或许,胤衸觉着,莫不是康熙对自个儿没那个意思?诗句里隐约透漏着浓浓爱意,康熙知道了?
胤衸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思索当口,就听见寝宫的门被推开了,闻声,胤衸赶忙钻到被子里装睡,两眼闭的死紧,大气也不喘一口,装的很像模像样。
可康熙进来,便瞧出胤衸是装睡,不说别的,哪个人睡觉,是抿着嘴,手里攥紧被子睡的?康熙无奈的摇了摇头。
魏珠瞧出端倪,也知今日康熙恼怒,在给康熙褪下龙袍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老话说的好,都说旁观者清,魏珠瞧的出,康熙对待胤衸与众阿哥的不同。
待魏珠走后,房内一下静的可怕,胤衸紧闭双眼,竖起耳朵,努力寻找康熙的位置,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胤衸性格属于很沉不住气的,他慢慢睁开双眼,由于紧闭很久,被打来的烛光刺了双眼,很快又闭了回去,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却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康熙正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自个儿。
康熙褪去龙袍,雪白亵衣,鞭子斜搭一旁,双腿盘坐,在魏珠出去之后,康熙便悄无声息的上了床榻,盘膝于胤衸对面,康熙不出任何动静,等的就是胤衸主动睁开眼睛,瞧见自个儿。
胤衸与康熙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康熙的体温温热,更似火炉,让胤衸热的透不过气,胤衸假装从熟睡中醒来,开口说道:“皇阿玛,夜深了”
康熙点了点头,瞧见胤衸跟没经过方才一幕一样,康熙转过身子,进了被中,胤衸睡觉习惯光着,当康熙脚踝处碰到胤衸的腿时,明显感觉到胤衸的一抖。
康熙躺下后,屋内静的可怕,胤衸闭上眼睛,心中告诫自己,睡着就好了,睡着就好了,可越是想,就越睡不着,就在此时,康熙开了口,像划破夜空的流星。
“衸儿,皇阿玛讲个故事给你听可好?”康熙语气很平稳,双眸直直看着上方。
闻言,胤衸也不在装睡,心中却也得到恢复,平静了下来。
“皇阿玛,衸儿错了”胤衸不知为何道歉,却十分想跟康熙说道歉,想得到康熙的原谅。
康熙顿了顿说道:“衸儿没错,只是衸儿长大了”
胤衸有些纳闷,这跟自个儿长大有何关系?
“衸儿,可想学学问了?”
“恩?”闻言,胤衸扭过头,瞧着康熙的侧脸,脸上有了淡淡一层的胡茬,应该是几天没有静面了,但却不难看,不知为何,在胤衸眼中,康熙就是那么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
“衸儿,八岁了,是该到学学问的时候了”
胤衸听仔细,算明白,原来康熙以为,自己想学学问了,换个想法想想,今儿自己又露了马脚,胤衸未曾读书,哪学会了纳兰容若的诗词?现在只期望,康熙别在仔细推敲,这么大的漏洞,康熙只要稍微留意便会发现。
“皇阿玛,衸儿明白”胤衸也算答应了,八岁了,也到了该学学问的年龄了,不然,有诗不能吟,有字不能写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在清朝,女子都要琴棋书画样样通,更何况他一男儿?
“夜深了,睡吧”说完,康熙便张开右臂,胤衸看到邀请,便钻了进去,胤衸躺进去后,心中无比的舒适,有种久违的感觉,胤衸也不去理会,康熙方才要给自己讲什么故事了,随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闭眼睡了。
康熙到是睡的很晚,夜里,他回想着,当初容若的摸样,与容若一同的时光,那是年少,那是轻狂,那是一种草原策马扬鞭的豪放。
康熙感受到怀中胤衸的睡声,起伏的胸膛,不禁将臂膀收紧,让胤衸于自己贴的更近,康熙低头,瞧着那熟睡的小脸,不禁苦笑,心道:“衸儿与少年时的容若颇为相似”
康熙夜里辗转反侧,也不知什么时辰睡了过去,等在醒来,已经天色大亮,早朝时辰将近,康熙悄悄起身后,又给胤衸盖了盖被子,才回身去静面,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出了乾清宫。
“十八阿哥,该用午膳了”魏珠的声音很隐若,又发尖细,胤衸闻声,便醒了过来,见魏珠准备好了洗脸水,便翻身起了床,胤衸光着上身,让魏珠帮自己顺便擦了擦背,才换上褂子。
今日,胤衸的褂子,依旧出挑,似银色,在和煦的阳光,似光圈围绕一般,胤衸吃过午膳后,便吩咐人把芦芦抱来,几日未见芦芦,还真是想念,康熙虽同意让芦芦进宫,可却不能进到寝宫,只能被丫头们收在下边,加以照顾。
芦芦被抱的时候,瞧见胤衸,尾巴拼命的摇,头上一边一个朝天厥,格外眨眼,芦芦的这个发型,是胤衸设计的,当初给芦芦扎辫子时候,疼的芦芦直吼叫。
胤衸接过芦芦,芦芦在胤衸怀中不停的乱跳,胤衸按住芦芦,发现芦芦长肉了,不在是以前的皮包骨了,果真,又一个石榴姐翻身成了杨贵妃。
胤衸临出乾清宫时,让魏珠给自己带了两个随从,便出了宫。
魏珠以为,胤衸是打算去四贝勒府上,可胤衸出了宫,却直奔集市去了,胤衸根本没打算去胤禛府中,昨夜也只是个借口,如果康熙若真恼了自己,或许在胤禛府上,能安乐许多。
晌午的集市,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胤衸在两个小厮的保护下,一路畅通无阻,在经过一个包摊时,怀中的芦芦又开始不安分了,胤衸无奈,让那小厮掏了铜板,买了两个肉包,用皮纸包上,准备一会找个歇脚地方给芦芦吃。
胤衸买完肉包,便瞧见,远处有一茶馆,胤衸便打算过去坐会,刚走到茶馆门口,在旁边有一小摊,摊上摆着大颗大颗的万岁子,清朝被称为万岁子,又叫长寿果,也就是现代的核桃。
胤衸瞧着那万岁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圆球状,外皮光滑,卖家展示的那颗,内果皮似坚硬,有少许皱纹,颜色很好,虽是地摊摆卖,却能看的出,此物是农家自个儿种的。
胤衸停下脚步,走到摊前,询问了卖家,万岁子在清朝卖的很贵,基本都达官显贵能吃到的,胤衸在仔细瞧了瞧着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