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警告着她——

好好回答！

死亡问题！

死亡凝视！

夜清落“……”

所以，她应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位爷满意？

帝墨玄这样是不是叫做……

脸上笑嘻嘻，心里？

表面上好像非常自信得意，满不在乎褚无心对她的小心思。

实际上。

内心……对褚无心对她的那种心思，深恶痛绝！

夜清落偷偷的抬起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这是不信我？”

这种警告行为。

必须谴责！

帝墨玄深如墨曜的眸，深深地凝着少女的脸“我当然信你，我知道……小落儿最爱的人，就算我。”

“知道你还勒我？”夜清落又往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你勒我就说明你不信我！”

帝墨玄眉眼都染上了一丝笑意“所以，你是承认，你最爱的人，的确是我？”

“不是。”夜清落回答的果断，“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

“我最爱的人是你，这就够了。”帝墨玄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枕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夜清落小手在他的手背上，时不时掐上一把。

男人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指，触感极好。

她不重不轻的轻哼了一声。

男人却是忽然反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哑磁性的嗓音，醇厚如美酒般“我是因为……在乎你，而对自己不自信。”

“我的错。”

“别生气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的尾音，上挑着的语调，低哑慵懒。

如同一把小钩子，一点一点的勾动着夜清落的心弦。

“砰！”

前方，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

惊散了满室的温情。

夜清落视线刚望过去。

就看到，撞在了大门之上，却强撑着摇摇欲坠身形的身子，转身就走的背影。

那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孤寂苦楚的感觉。

夜清落粉唇动了动，想要唤住褚无心。

但到嘴的字眼，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喊他，又有什么用呢？

对于褚无心这种……

已经偏执到，无可言说程度的人而言。

既然无法给予半分回应。

还是……

用冷漠回绝吧。

她也看得出来。

帝墨玄方才所做的那些行为，与那些话。

都是为了……让褚无心死心。

只不过……

看着褚无心那摇摇晃晃，连走路都像是随时摔倒的身形，与那一地，滴落的血水。

夜清落粉唇抿的更紧。

多少，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还未开口。

耳畔边，便已飘下男人淡淡的嗓音“小九，过去跟着，别让人死了。”

一团白色的光芒，猛地窜向了褚无心。

带起的劲风，将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吹鼓的直接站立不稳，栽倒了下去。

偌大的九尾狐，尾巴一扫，将那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男子勾住。

紧而，一个瞬息，便已消失在了暗幽宫的地宫之中。

“阿玄……”夜清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往他的脸上蹭了蹭，“谢谢你。”

“为了褚无心，和我道谢？”男人墨曜石一般的眸，微微沉了沉，语气都沉了不少。

夜清落摇头，粉唇含笑，嫣然灿烂“是想谢谢你……这么爱我。”

她脚尖轻点，勾下了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