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和翠萍都是微微一呆，然后翠萍说：“念念你别瞎说，乖，快过来。”

“等等……”谁知陆菲制止了翠萍，反而问念念：“念念乖，你告诉妈妈，你在哪里看见爸爸了？”

“就在吃饭的时候。奶奶我没瞎说，就在吃饭的时候！”

念念虽然人小，但记忆力好，而且说得井井有条：

“我的玻璃珠丢了，是爸爸帮我捡起来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好像很面熟，可是念念想不起来，现在想起来了。”

然后转头说：

“妈妈，是不是爸爸回家了？你告诉念念说爸爸去远方工作，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是不是你和爸爸想给念念一个惊喜？”

念念的脸上透着兴奋。

但翠萍却是觉得念念在胡说，全世界都知道张牧野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呢？

翠萍想带念念走，但这时候陆菲却说：

“念念，小孩子不许撒谎哟！你告诉妈妈，是不是真的看见爸爸了？还有，当时他怎么对你？”

“他对着我笑笑，我没有撒谎，他就是爸爸。”

“真的？”

“真的。骗人是小狗。”

陆菲的心就跳动起来，跳得非常非常厉害的那种。她站起来对翠萍说：

“妈，今天我带着念念在吃饭，碰到一个人，背影非常非常像牧野，但是……但是当我想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本来还没什么，陆菲一直只道是自己太思念张牧野才看谁都像，但现在念念这么一说，陆菲就觉得很有可能，因为从小到大念念从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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