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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珑道友，你可惜了。”这是殷渺渺表露身份后的第一句话。

玉珑冷笑一声, 知道在她面前不必再装腔作势, 道：“你这般惺惺作态, 真令人作呕。”

“我来得不够光明正大，得却都是实话。”殷渺渺并不生气, “假如你没有出手，我找不到杀你的理由。没有理由, 我就不会选择你。”

纵然为下苍生谋利，然则杀无辜之人，亦有违她的道义。勉强出手，便会残留愧疚, 兴许将来会演变成心魔。

但玉珑乃是弈棋者之一。

既已入局，那么输掉棋局，不过胜败而已。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若不施手段, 不借外力, 难道我光靠一张嘴巴, 他们就会乖乖把位置让给我？哦, 是了，你出身大宗门，凭实力晋升, 自然不起我这样的人。”玉珑言辞激烈, 仿佛愤怒至极。

可实际上, 她内心极其冷静, 语言只是为了激怒敌人, 内心默诵咒文，想借凤凰清吟洗荡灵台，摆脱幻术的控制。

这点反抗没有逃过殷渺渺的注意。她的眼睛异变后，视野格外清晰，好像打了强光，阵法的灵力波动能，禁制的灵线亦能，无色之烟亦能捕捉，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当然，视线不能穿透灵台，窥视他人想法。但玉珑的头顶有一个个复杂的上古文字浮现，组合成凤荒模样，翅膀挥过，割裂了编织幻象的流光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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