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宁连忙挥手道:“大师妹,婷儿,你们快退开些。”大姨娘和绿衣少女互望一眼,默然退至门边。燕娥又道:“你的左手伸过去,能够得到那一张床的红莲道人吗?”尤宁伸手一试,急道:“够得到!够得到!”燕娥冷叱道:“很好,你先替他解开穴道”。尤宁不敢违抗,如命替红莲道人解了闭穴。,红莲道人挺身坐起,怔怔地望着四人,脸色惊疑不定。燕娥低喝道:“通玄道长,快过来替我解开四肢穴道,咱。们一起闯出去!”红莲道人迟疑的下了床,但目光凝注房门口的大姨娘和绿衣少女,似是十分畏惧。绿衣少女适时发出一声冷笑,道:“你们逃不出去的,何必自寻死路!”红莲道人震,连忙止步。\燕娥叱道:“怕什么?只要老婆子穴道解开,任是铜墙铁壁,老婆子包你平安脱身。”绿衣少女冷冷道:“你双腿残废,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力量说这大话?”燕娥怒目喝道:“老婆子双脚虽废,两手却无损伤,且等闭穴解开,少不得叫你这臭丫头片子尝尝烈焰三式的厉害。”绿衣少女冷然一晒,却对红莲道人说道:“通玄,你若有胆量跟会主作对,就照她的话去做,须知天下再大,无处可容你藏身,也绝无人能保护你。”红莲道人急问道:“敢问会主是?”绿衣少女昂首道:“剑魔之魔,鬼泣神惊。”“啊!”红莲道人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一颗头,深深垂了下去。彩衣娘娘燕娥大声叫道:“通玄道长,不要上她的当,咱们脱身以后,老婆子将烈焰三式传你,以后你就是第二个火神,怕它什么狗屁会主!”绿衣少女道:“便是章奋死而复生,又能如何?”燕娥齿上略一用力,对尤宁喝道:“你若不想少一只耳朵,快叫那丫头闭上臭嘴,只要她再说一句话,老婆子就不留情了。”尤宁受制,逼得俯首“帖耳”,哭丧着脸道:“婷儿,你就少说一句吧!”绿衣少女轻哼一声,悻悻地住了口。燕娥又向红莲道人催促道:“时机难再,道长还迟疑什么?”红莲道人沉默良久,才毅然举步走了过来。燕娥大喜,忙道:“快替我解开曲池肩井两处穴道。”红莲道人点点头,扬起右掌,但虚拟半晌,神色连变,竟迟疑没有拍下去。燕娥紧咬着尤宁的耳朵,看不见红莲道人脸上神情,低喝道:“快些动手呀!穴道一解,咱们就不愁无法脱身了。”话声方毕,红莲道人把心一横,掌势已疾然拍落……但这一掌,却不是拍向燕娥的“肩井”穴道,而是重重落在她的后颈“大杼”穴上。“大杼”们在颈后第一节的节骨下,虽非制命死穴,但十分脆弱,红莲道人下手甚重,一掌拍落,只听彩衣娘娘发出一声闷哼,颈项立遭劈断,一颗虚软的头跌回枕旁,牙齿也不由处主松开了。尤宁挣脱挟制,用手紧紧们着血淋淋的耳朵,踉跄退到门边,浑身犹在索索颤抖。彩衣娘娘做梦也想不到红莲道人会暗算自己,瞪着两只怨毒的眼珠,一面喘气,一面喉中低吼作怕,含糊咒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杀千刀的杂毛道,咱们夫妻待你不薄,你居然反助敌人,向我老婆子下此毒手……”红莲道人却阴恻恻耸肩笑道:“燕红杏,你错怪贫道了。”彩衣娘娘吼道:“老婆子只恨自己瞎了眼,枉交了你这无情无义的匹夫!”红莲道人冷笑道:“老实告诉你吧,贫道当年毛遂自荐替你治疗腿伤,便是奉命行事,大火中救你出险,也是看在神火心诀份上,这几年,受你们夫妇颐指气使,如同奴婢,你以为贫道是心甘情愿的么?”彩衣娘娘惊怒道:“原来你这匹夫果然是奸细?”红莲道人扬眉道:“你现在明白还不算迟,看开一些,反正奇书已经无法保全,不如自动交出来,彼此莫伤了和气……”“呸!”彩衣娘娘急怒攻心,用尽全身之力,狠狠一口浓痰啐在红莲道人身上,破口大骂道:“下流无耻的匹夫,趁早闭上鸟嘴,老婆子宁愿恶人谷绝学化作飞灰粪土,决不会便宜你们这批混账东西,有种就把我老婆子杀了,妄想奇书,那是在做梦!”红莲道人阴笑道:“你若逞狠倔强,只怕求死不易,更多要受些活罪不成。”彩衣娘娘叱道:“有什么毒辣手段尽管施展出来,老婆子死且不怕,还怕活受罪不成。”红莲道人耸耸肩头,转身向尤宁稽首一礼,道:“堂主明鉴,这老婆子天性骄狂,决非言语所能说服,贫道与她数年交往,深知她的脾气,不用非常手段,恐难收效。”尤宁余悸犹存,自己不敢再近床榻,忙回顾大姨娘道:“请大师妹动手吧!”大姨娘点点头,却没有移去,只用眼角瞟了通玄道人一眼。那绿衣少女正替尤宁敷药,睹状会意,向红莲道人招招手,道:“请道长过来一下。”红莲道人欣然应诺,举步走了过去。绿衣少女突然纤手疾扬,一指点在红莲道人前胸“将台”穴上红莲道人应指倒下,惊呼道:“姑娘,这是为什么?”绿衣少女冷冷道:“不为什么,这是会主的吩咐。”说着,打开房门,唤来“余坤”,低声道:“劳驾把他暂押在隔室,闭住昏穴,小心看守。等这边事毕以后,再慢慢问他。”红莲道人大叫道:“贫道虽未正式入会,却一直秉沈大侠意旨行事,姑娘因何仍拿贫道人当作囚犯看待?”绿衣少女不理,挥手道:“带走!”“余坤”答应一声,上前挟脖子把道人提了起来。红莲道人急了,又向尤宁哀求道:“堂主,求您老作主,贫道忠心耿耿,不无微劳。”尤宁点头说道:“正因为你还薄有功劳,才暂时收押候讯。否则,,哪有这般轻易。”红莲道人犹欲呼冤申辩,早被“余坤”提小鸡似的,押往隔室去了。彩衣娘娘却乐得放声大笑,道:“通玄杂毛,这就是你做走狗的下场,能看到这场活报应,老婆子死也瞑目啦。”笑声中,大姨娘已迅速启开了小皮箱。皮箱内全是光耀夺目的银制器具,有小刀、小剪、小挫、小锤;更有一袋长短粗细不同的特制银针,井然有序排列在箱盖内层。另在皮箱两侧,嵌置着十只精巧的水晶瓶,瓶中有药水,也有药粉,乍看之下,就跟大夫出诊时使用的药箱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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