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绪激动，心情低落的时候，往往是听不进去那些一堆一堆的大道理的。正话反说，说些刺耳的话，他们反而能够清醒过来。

果然郑美惠的身子一僵，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You vanish from a world where you were of no consequence;where you achieved nothing;where you were a mistake and a failure and a foolishness;where you have left no sign that you had existed-a world which will lament you a day and forget you forever.”虞栀子想起了马克吐温自传中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再应景不过了。她把原句换了个主语，念了出来。

在这空旷的天台上，在这漆黑寂静得只剩下寒风在呼啸的夜里，虞栀子的声音如山间的泉水，叮咚清脆，直击人心。

“一跃解千愁，可一跃真的能解千愁吗？”虞栀子反问道。

郑美惠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没有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她没有说话。

回答虞栀子的是沉默，响彻在耳边的只有风声。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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