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升班时，陈砚第一次见到宋文程。那时宋文程站在他身后，朝他明媚地笑。

宋文程说：“同学，我是你的后桌哦。”

陈砚朝他笑笑：“陈砚。”

宋文程一字一顿地拖长了调子：“陈——砚——？”

“我知道了，”宋文程眯眼笑了起来，“我叫宋文程，很高兴认识你。”

陈砚顿了顿，也道：“很高兴认识你。”

宋文程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左侧的小虎牙，显得他整个人格外阳光开朗，陈砚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看见宋文程的第一眼，他就决定，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这个人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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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陈砚，”宋文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陈砚耸了耸肩，丢掉被拍上肩的不适感，头也没回，道：“没有。”

“是吗？”宋文程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我先前……在哪见过你似的？”

“……”陈砚顿默，“错觉吧。”

错觉吧，遇见之前认识的人什么的，这怎么可能。

即便这么安慰自己，他却没来由有了一丝恐慌。

他之前……见过宋文程吗？

开学第一天，陈砚知道了宋文程，并且决定远离他。而宋文程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疏远，反而将他黏得愈紧。

“我们肯定在哪见过。”宋文程拍拍他的肩，脸上带着笃定。

陈砚侧身欲躲，奈何没有躲过，只得转头看向他无奈道：“我没见过你。还有……不要拍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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