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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娘上马车到现在，嘴里只有上官敦，还未曾关心过她一句，娘真的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死掉的人吗？

可是如果娘看到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上官芊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人在不停地摸索着，半晌后，她恢复了视线，看到外面的光亮。

“敦儿，快，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尉迟英急切地将麻袋拉开，伸手抚上麻袋里那人的脸，就在两个人视线交汇时，尉迟英眼神里复杂的情绪顿时蔓延开来。

一瞬间，上官芊竟然从尉迟英眼神里看到了震惊，失望，最后是绝望，就像是有人把她推进深渊一样的无助。

“芊儿，怎么可能？”尉迟英看着上官芊惊讶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开口询问，“怎么会是你？”

“娘，”上官芊看到尉迟英眼神里的绝望，无力地开口唤道。

方才尉迟英的话彻底让她寒心，虚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不甘心。

难道不能是她吗？她的命真的就不如上官敦那样重要吗？

尉迟英没有理会上官芊，将放在上官芊脸庞上的手松开，眼神恍惚地看着马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官敦的名字。

“我的敦儿呢？”尉迟英整个人都神情恍惚，眼神在马车里不停地搜寻着，看到马车里另外一个麻袋，眼神里的惊恐愈发明显。

“我的敦儿一定在这里，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不要担心，娘这就救你出来。”尉迟英凑上去解麻袋，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一样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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