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光昏暗，季凌夜从质料粗糙的沙发上站起来，就在白天风怔怔地关上门时，沉住脸，凑到白子语的耳边，冷道：“萧澜和你是什么关系，和雨然又是什么关系？”

“天风还在……”听到带上质问的口吻，白子语心头莫名地泛酸。

不过，那阵使人不知所措的感觉却很快被他默然地压下，微微抬起头，他低道：“天风走了，我会给你说个清楚，季先生。”

两人此时靠得极近，季凌夜仿佛不牵暖意的鼻息在白子语额前轻轻喷洒着，他们似是亲近，又像是在相互疏远。

心里有一团乱糟糟的矛盾搅动着……白子语不由得伸手揉揉胸口，小心翼翼地憋住心中再度泛起的异感，眼中却犹如复上了几缕白雾，刹那间黯然下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凌夜把他的脸扳过来，眯了眯黑眸，仔细端详着他，就见他一副急于扭头退避的神色。

禁不住有些气恼，干脆按住了白子语的双肩，“你怕我，怕成这样子？”

那样的反应…大概与碰上无情地杀戮的魔头没多少的差别。

“季先生——”白子语紧张地拉开肩上的大手，“别让天风误会。”

“你对认识的人都叫得这样规矩么？”季凌夜的声息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霸道，似乎含住深重的不满。

很不容易地脱离钳制一般的爪子，面对季凌夜直勾勾的诉说着“你给我叫好一点”的目光，白子语迟疑一下，还是暂时顺从这人的意愿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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