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李浩冉看向一脸不妥的林子莫问道

“哦，没事了。”林子莫有些不自在的回答道

他这是怎么了，脸越来越烫了，旁边这个人刚才一定是给自己下毒了，不然心怎么会跳的那么快，不然脑子怎么会如此的空白，眼神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挪开了……

“他脸怎么那么红？”李浩冉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说道

度凌郁视线落到林子莫的脸上，林子莫两颊被那两抹红晕圈上，淡淡的羞涩，在还没有对上度凌郁的视线时，林子莫扭头故意看向别的地方，现在的气氛真是太诡异了。

“农医生，什么情况？”李浩冉走到农书佳的旁边问道

农书佳是法医，从事这行很多年了，工作起来很严肃，很谨慎，也很有经验。

“死者，性别女……”农书佳话还没有说完，李浩冉和度凌郁对视交流了片刻，接下来就是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抢过话说道：“怎么会是女的？”

“……”农书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板着一张脸，眼睛直直的看向李浩冉

李浩冉意识到什么似的，很恭敬的笑笑说道：“您继续您继续。”

“死者，性别女，这是在她身上发现的，里面有身份证，姓名张娟玲，38岁，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的一点到三点之间，死者也是和之前两起案子一样都是被整块头皮的剥了下来，情况基本都是一样的，只是胸口这个地方是下了两刀。”农书佳指着死者胸口伤口的地方说道

“凶手有没有可能是第一刀失误然后再来一次。”李浩冉问道

“不排除。”

林子莫站在一旁一脸有些吃不消的表情，他尽量着憋住呼吸，可是那一股恶臭味还是流窜到他的鼻腔里，也许是因为今天气温特别高的缘故，脓腥臭味飘浮在空气中久久不去，林子莫试图着把眼睛睁的更大，可是眼睛被熏得就是睁不开。

“把口罩给我。”

李浩冉递过一个口罩给度凌郁，度凌郁接过口罩走到林子莫后面，动作很温柔的帮林子莫戴上口罩，俯身低耳在林子莫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如果真的有恐高症，你高兴的话，我可以站在你后面。”

话音刚落下，度凌郁整个人又直接站到了林子莫的前面，挡住了林子莫眼前的视线，林子莫现在能够看到的只是度凌郁的后背，度凌郁身上散发出属于他的气味，只是这个气味不断涌进自己的鼻子，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只是会觉得有些不一样。

度凌郁扭头看向有些娇羞的林子莫语气柔和的说道：“如果真的有恐高症，你害怕的话，我可以站在你前面。”

林子莫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道是感动，是激动，还是幸福，为什么他总是能感觉到度凌郁的温柔，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度凌郁吗？看起来坏坏的外表，为什么会觉得那么有安全感，为什么一句话就能让他脸红心跳加快，为什么一句话就能直戳进他的心窝子。

“报案的人呢？”李浩冉问道

“就是这位大婶。”万瑜扶着报案人的胳膊说道，看出来人应该是受到惊吓了

“大婶，你好，我是这里的队长，我可以给你做个口供。”

“哦，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大婶有点心有余悸的瞟了一下房间，眼神中略带恐惧，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李浩冉说道：“昨天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说要租我的房子，那个人还说只租一天，我当然不答应了，哪有租一天的说法，最少都是要租一个月。后来他说他给一个月的租金给我，但是还是只租一天，当时我就只觉得这不是天下掉馅饼了嘛，我也没签租房合同就答应了。他叫我把钥匙放在楼下的收件箱里，还叫我第二天一大早来收房子，这不是刚才我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明明里面又有小孩子的笑声，所以我就打开门进去，就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就报警了。”

“那给你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男的，听他声音大概在35岁左右。”

“你没有发现接到电话时对方声音怪怪的？或是从电话那头传来什么奇怪的沙哑声？”

“没有。”

“那好，麻烦您了，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头。”万瑜拿着一张纸递给李浩冉叫道

李浩冉接过纸条，看了一下，有些自嘲的冷“哼”了一声就把字条递给了度凌郁。

……

“头，家属已经来了。”张子说道

“去看看吧。”李浩冉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度凌郁和林子莫说道

三个人来到停尸间外时，那个家属已经在外面了，是一个男的，样子斯斯文文的，还带着一副眼镜，双手握着在外面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焦急，李浩冉朝着男子走过去说道：“你好，我叫李浩冉。”

“警官，我刚才我接到电话说……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的。”男子越说越是激动，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

“在里面，进去看看吧。”李浩冉推开门说道

此时，男子脚下的步态开始有些不稳了，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里面，李浩冉手放在停尸箱的把子上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男子点点头，李浩冉手一拉开，一阵尸臭味扑来，惨不忍睹的尸体被暴露在他们面前，男子就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直接的跪在地上，手扶着箱子惨痛的哭着喊道：“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

一滴一滴的眼泪滑落到男子的脸颊，一脸悲伤痛苦的表情尽挂满脸，等缓和过来的时候，男子的表情已经只剩下呆愣的崩溃，抹掉脸上的眼泪站起来看着李浩冉说道：“警官，你告诉我，到底我老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

“他哭的那么厉害一定很难过，也是，谁发生这种事情会不难过，更可况他老婆死的那么惨。”林子莫有些同情的说道

“谁告诉你哭就一定是因为难过。”度凌郁泼冷水的说道

“……”

林子莫一脸嫌弃的表情看向度凌郁，内心暗想道“这个人还有没有人性了，看到这种画面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一边看着度凌郁一般故意摇摇头叹气。只是这样的时间总是不会很长，度凌郁的一个眼神过来，林子莫又装作失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看向审讯室。

“死者张娟玲是你妻子？”

“是。”男子有些无力的说道

“昨天她没有回家你没有发现吗？”

“平时她喜欢晚上去通宵打牌，所以昨晚她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太在意，她在打牌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打电话去打扰她，我就没有打电话，如果知道昨天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一定不会让她出去的。”男子眼泪又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李浩冉给男子递过纸巾继续问道：“她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她平时就在家里带带孩子，负责接送孩子上学，我就负责在外面工作。”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一家报社工作。”

“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你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她很温顺，她是一个好太太也是一个好妈妈。”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会再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