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她了。”帝夜煌蹙了蹙眉,这个该死的路回春竟然想用金蚕蛊害死他心爱的歌儿,他恨不得让她受尽极刑而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跟她远日无怨,何必想一千种死法去对付她呢?她还不值得我浪费时间这么去对付!”慕凤歌不屑地说道,“不过,我得给悬壶堂一个警告,我会召回隐匿蜂,让隐匿蜂给他们下毒,毒得他们头顶生疮脚上流脓,让他们无法出门见人!”
“嗯,好主意。”帝夜煌揉了揉她的头发,赞许地说道。
慕凤歌是个行动派,她离开了帝夜煌的怀抱之后,立刻开始召集潜伏在江南悬壶堂总部的隐匿蜂们,让它们以最快的速度,赶紧赶回来。
隐匿蜂们刚来到别庄的大门外,别庄周围布置的阵法就被触动了。
慕凤歌给帝夜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消失一会儿。
帝夜煌在她的脸上依依不舍地亲了亲,身影在空气中满满虚化。
不一会儿,她的寝室大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侍女溜了进来,像是一只猫儿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安静地走到了慕凤歌的面前。
侍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凑到了慕凤歌面前,突然间,她猛地失去了意识。
慕凤歌从的眸子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如同融化的金水一般,她低沉而又婉转的声音在暗夜中响了起来:“你现在立刻去江南悬壶堂总部,找到路回春,给她下金蚕蛊,然后去找付亚杰,跟他说你给我下了金蚕蛊。”
“好。”侍女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了她的寝室,潜入了漆黑的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侍女在潜入别庄做奸细之前,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她是悬壶堂专门培养出来的密探,能出入别庄如入无人之境,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悬壶堂江南总部,而不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悬壶堂将慕凤歌当成了大敌,他们给慕凤歌派来了一个厉害的奸细,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反受其害。
侍女白天藏在了药神庙周围的人群中,见过路回春,而她又对江南悬壶堂总部十分熟悉,因此,她很快便摸到了路回春的房间,给她下了金蚕蛊。
下完了金蚕蛊之后,侍女熟门熟路地进了付亚杰的屋子,说她已经给慕凤歌下了金蚕蛊。
付亚杰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觉得今日侍女的表情有些呆板,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慕凤歌明日将会无法参加比赛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深想侍女那有些异样的表情,只是摆了摆手让她继续回别庄做奸细。
就在侍女回到别庄的那一刻,带了数小包毒药的隐匿蜂也全部回到了别庄之中。
隐匿蜂有一个小结界技能,它能设置一个直径小于一尺的结界,将结界内的东西隐藏,因此,并没有人发现隐匿蜂抓着一包包毒药来到了江南悬壶堂总部。
隐匿蜂们飞快地找到了江南悬壶堂
总部的那些高层,飞到了他们的头上,将手里抓着的一包包毒药洒了下来。
有些人睡得很死,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脸上被撒了毒药,有些人睡眠有些浅,感到脸上被撒了什么东西,便迷迷糊糊地伸手抹了一把,然后翻了个身又继续去了,他们在半梦半醒之中,并没有深想这到底是什么粉末。
次日一早,云水城的分堂主最先醒了过来,他是被痒醒的,只觉得浑身好像在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痒到了骨子里。
云水城的分堂主有些疑惑,他难道是无意间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痒呢?
他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不停地在身上抓挠着,试图用疼痛来缓解着身上的痒。
很快,他的皮肤便被抓破了,一股比鲜血更加粘稠的东西糊在了他的指甲上,让他感觉非常疑惑。
蚊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看不清指甲上到底沾了些什么,便将指甲凑到了鼻子边闻了闻。
他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那是脓水的臭味,让他的胃里一阵阵痉挛,似是要将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掀开了蚊帐,将指甲对准了窗外洒进来的明晃晃的阳光。
他看到他的指甲里果然沾着米黄色的脓水,他惊恐地掀开了被子,发现他的皮肤有不少处被划破了,被划破的地方全部流脓了。
“啊!”云水城的分堂主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小妾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当她看到他身上到处都在流脓之后,眼中立刻闪过了一抹嫌恶之色,她飞快地退到了墙角,害怕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很快,下人们闯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云水城的分堂主身上的伤痕的那一刻,也被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要退出去。
“我中毒了!我肯定是中毒了!阿江,快去给我请大夫!阿城,你去付大人那里,给我请个假,就说我遭了暗算,身中剧毒,无法出门见人,今天不能去药神庙前观赛了!”云水城的分堂主大声说道。
“好,好,我们马上就去!”被点名的阿江和阿城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了之后,他们飞快地跑了出去。
很快,大夫被请了过来,大夫给云水城的分堂主检查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这是加强版的化脓散,普通的化脓散,只要吃三天解药就能好,这种加强版的化脓散,恐怕要吃上十天的解药,才能彻底解毒。而且,这种加强版的化脓散,药性更强,中毒者的痛苦也会更甚。”
“那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改良解药吗?”云水城的分堂主痒得在地上到处打滚,愤怒地嘶吼道。
“这改良解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大夫瑟缩着身体说道。
这样的事情,很快就发生在了整个江南悬壶堂总部的其他高层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