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时间匆匆吹飘了两个季节,地球如人类一般越成长越恶劣,秋天不再凉爽,反而冷得刺骨。与这烦人的天气不同的是,裘千芷的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事业,爱情,家庭的温度是蹭蹭地往上升。老家那里虽然自己亲叔叔仍旧不待见自己,但老妈和其他弟弟妹妹却缓和得能时不时的与她通电话聊上几句,加上小武入学后虽然称不上特别爱学习,但表现的也还可以接受,起码成绩不会垫底,也没有学到什么会损失身心健康的坏习惯。与向棋是腻得不行,天天气得老赵嚷嚷要找几个会撒娇敢在公共场合里无尺度秀恩爱的女友们。餐厅厨房已全权成了她的皇宫,她就是皇帝,而且在五奶奶的逼迫下近期准备参加个厨师比赛。
这一天,她好不容易从向棋那里骗来一天假期却突然被小夕拉到一间咖啡厅谈话了。
'有什么不能家里说的?棋子去接小武去锻炼,家里又没人,干嘛来这浪费钱?咖啡我也会煮,点心什么的家里天天备着!'裘千芷不清不愿地坐下就开始叨叨,这些日子小夕不再说些诋毁她的言语,所以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她才与她多说了两句。
'当是陪我一下,我又不会把你怎样!'小夕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开始喝了一小口。
'好吧,什么事?'
这边她们聊她们的,那一边向棋接了小武就去了一家健身房,小武打沙袋时,老汉说,'沈继胜死了'
'死了?'
'监狱里斗殴中被人活活打死。'
'这样更好,他判得实在太轻了。姓刘两Fu-Zi呢?'
'刘昌还掌管沈继胜留下的部分势力,他儿子在监狱里好像过得不错。这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在帮他们,而且最近我拿不到他们任何一点消息。'
'算了吧,他们爱怎样怎样。'
'我只怕他们会找你的麻烦。'
'应该不会,青鳞就够他们忙活了,况且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希望吧。'
'姐夫!'这时小武身也热得差不多了。
'呐!你跟他打。'向棋直接把老汉推出去。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意料中的电话没打来,向棋只拍拍手掌,'走吧,再晚一点你姐又要叨叨了。'
'要叨的话早就好几个电话来了,姐肯定又不知忙什么去了,忘了我们了。'小武边揉揉被老汉揍过的胳膊边说。
'还是早些回去吧,她本来要带你去游乐场的。'向棋说着就往外走,她们本来打算好好去玩一玩的,向棋坚持锻炼不能偷懒便就一人退一步,晚一些等小武锻炼好了再去。
待向棋和小武回到家时,家里一人也没有。两人给裘千芷去了个电话,没人接,以为她在路上或在热闹的地方所以听不到,可过了三个多小时依旧没人接的时候他们开始不淡定了。
'我还在老林这啊,早上出门她还在家。'第一个被询问的五奶奶如此回答。
'今天裘姐没来,嗯…她也没联系我们,怎么了?'餐厅里的服务生一脸疑惑,放假时间厨房都熄火,只卖饮料点心,裘千芷肯定不会来。
之后所有认识的人里面均都不知裘千芷在哪。天渐渐黑了,向棋的不安感越发浓烈,拉来了老汉老赵到处去找。
临近午夜时分,向棋收到一段视频,视频里的画面让她皱起眉头,眼睛里的血丝都出来了。那是裘千芷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旁边是不停嚎叫着的小狼,笼子外面的四五头狼狗正袭向笼子里的一人一小狗。
'我们还有很多节目要跟她玩,等着你来参加呢,呵呵…'一声憨厚的声线传来如此诡异的话语,向棋重重拍掉手机,老汉立马将她带到警察局。
没一会儿,警局里聚起二十多个人,都盯着屏幕认真地看。老汉把这一天的所有街头摄像头都调过去,派他们查看裘千芷的动向。墙上的钟针嘀嗒着走动,一天的各个路段的录像不是短时间就能查看完的。向棋越发着急,眼看着快半夜了,却什么都差不到。就在她快忍不了要砸电脑时,屏幕上出现了小狼的身影。
裘千芷这一天过得真是莫名其妙,先是陪小夕喝了几杯咖啡,回家的路上,眼看着家要到了,却冒出几个人将她强行拉走。与陌生人僵持间小狼不知怎么逃得出来的,咬了那几个人好几口才让裘千芷顺利跑掉。以为跑远了,殊不知才跑出街口又被人直接往头上砸一棒,晕倒了。
后来被带到这陌生的地方,还被关在笼子里,裘千芷最后是被小狼吼醒来的。当她警惕地拿出军刀和电笔时才发现笼子外的各种野兽。先是几条毒蛇,有的被小狼咬死,有的被她边吼边乱挥刀刺死。后来蛇没了就来了各种昆虫,各种鸟兽,最后便是那几条狼狗,吓得裘千芷大吼大叫后只能缩在笼子中间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裘千芷也不知自己斗了多久,后来听见开门声,狼狗走掉,来了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打开了笼子将裘千芷拉出来后就带走。
'放开我!你们要干嘛!放开我!'裘千芷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被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后才开始叫唤。
但是那些人不去理会她的叫唤,强硬地直接将她丢到一个包厢里。包厢里有很多年轻人,男男女女有十来个人,他们随着音乐舞动着,可是样子均都不那么对劲。
突然一个男孩子摇头晃脑地跑到她面前嘻嘻笑着就要去抱她,她一个机灵就抬腿踢到那男孩身下。可是那男孩根本不觉得痛,他只对其他人说,'给她灌进去几颗再乐呵乐呵…'
裘千芷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了,眼见着所有人向她袭来,而她后面是关紧了的门,她没路可退只左手军刀右手电笔的乱挥。几个人被她电到的直接晕了,被她刺伤的却发怒地对她拳打脚踢。
几个人使尽全力要给她灌药,她死咬着牙不张嘴,还拿军刀刺他们。那些人本就在嗑药,药物作用影响了他们的直觉,军刀的杀伤力也低不过人多。最后裘千芷的电笔电量不足,刀也被夺走了,裘千芷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哭着蹲下抱膝任由他们打。
他们各个发了风似地打她,后来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对她动手动脚,捲缩着的身体被人掰开后手脚被抓住,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粗鲁的撕扯她的裤子。
裘千芷哭嚎着,只觉得身下有异物闯进之时她拼命地挣扎。而此时门外传来qiang声,之后门被撞开,屋里的人尖叫,裘千芷身上的人被一脚踢开。被踢之人倒地时裘千芷泄了气般的失去了意识。
向棋眼见着裘千芷赤裸的身体上遍体的伤,连忙将她抱起用长长的风衣包裹着她的身体,眼里尽出杀气。
'带她去医院!'向棋将裘千芷交给老汉后,直接抓住刚被自己踢飞的人。
本来在药物作用下什么都不怕的人被向棋一个拳头打醒了大半,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又挨了一脚。那一脚十成十的力道痛得他捂住那不被任何衣物遮掩着的命根子乱嚎。可向棋根本不想绕他,狠劲地又给他一拳直把他打趴下,之后就是狠命地踩他的下身。刚才的画面一入眼时向棋就想杀人了。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
所有人看着那个男人在下身部位血液狂流下失去意识也不敢上前阻止,连一起跟来的警察都仿佛看不见似的只顾着去抓其他人。
向棋一个转身,看到拿着针管的女子,走向她,'你给她打针了?'
女子吓得一斗,针管掉下,她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向棋盯着她看,再向她走近,她又退一步,'真的没有!她一直乱动,打不进去,我真的没有!'说完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向棋直给了她一个耳光,再一脚落在女人腹部。
转眼一个尖锐的物体刺进她的手臂,向棋转身看见一个男人被一个警察止住时,挣扎着给了向棋一刀。
向棋仿佛没了感觉,也不理他,抓住刚才拿针管的女人,问,'谁抓得她?'
向棋看向那个被她踩得血肉模糊的人,再看那女人,好像在说,'你不招就会跟他一样,或许更惨。'
女人哭着哆嗦着摇头,'他们只说堂主要玩她,让我们下手狠一点。我只知道这个。'
之后向棋丢下一众人,奔向医院,老汉的手下办事靠谱,这仇她会报,但不急这一时,现在裘千芷需要她。
'伤得有点重,好在没有断骨。'向棋一到医院,老汉就说。
'你别动她!'向棋听完就冲进病房,老汉看她的冲动劲条件反射地提醒一句。
向棋在许久后才平静了情绪,缓缓抓起裘千芷的手,'你回去接小武,他应该也很担心,奶奶还得过两天才回来,家里没大人。叫他收拾几件衣服给他姐。'
向棋想了想又说,'这段时间让老赵帮我照顾小武,你回去查一下这件事是谁干的。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老汉走后向棋轻轻掀开裘千芷的被子,身上到处的青紫和抓痕刺痛了向棋,胸前还有几道牙印。分明是那一群人在她身上乱来的痕迹,还没说手脚和后背上他们拳脚留下的伤痕,连脸颊也被揍得红肿。
'放开我!放开!'裘千芷的喊叫把静静守在她身旁的向棋惊了一下。
'嘶…!'裘千芷动作有点大,碰到了伤口才真正苏醒过来。
'没事了,别怕。'向棋抓住她的手安慰她,可没想到裘千芷一睁眼看到她就哇哇大哭起来,还边哭边呢喃着谁也听不清的细语。向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唇,给她擦眼泪。
裘千芷想想这一天她是怎么过的,边哭边把一天的倒霉经历回忆一遍,心里的恐惧无法形容。尤其是在那些人扒了她衣服之后的羞辱感。她觉得她是彻底被当成畜牲对待。那些人怎么弄她的身体她最清楚不过,要不是向棋来得及时,说不准她现在会更惨。
'我是不是很脏?'裘千芷停住哭泣后看着向棋问。
'不脏,消了毒擦了药了。'向棋摸摸她红肿的脸颊,害得裘千芷嘶地一声喊,'疼!'喊完又嘶一声,皱着眉不再敢有太多面部动作,可以说根本不敢动半点,因为她全身剧痛。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裘千芷痛完又开始流泪。
'你只是被欺负了,吃了点亏。要是那样也脏,那我不是更脏?'向棋用轻轻的语气说着替她再擦眼泪。
'你让医生过来,我有问题要问。'裘千芷撇开脸,弱弱地说。
'医生说你没事,皮外伤而已。等你好了再问也不迟。你现在该好好休息。'
'你就让医生过来行不行!'裘千芷吼了一声,向棋看着她疼痛的样子赶忙应着,跑出去找医生。
'你先出去。'等医生过去之后裘千芷如此说着不敢去看向棋。但向棋还是顺着她,离开了病房。
'我会不会怀孕?'向棋一出去裘千芷就直接问。
医生先是诧异了一下,想了想说,'不会,没有发现精子的痕迹,你的伤也只是外面的伤,子宫没受损。'
'哦…我…'
医生见她忧郁的眼神,开始给她做初步心理辅导,'你的情况算是强奸未遂受害者。歹人没对你进行什么,只是可能因为突然的巨大动作变动才使得你受了些伤。'
'明天会有专业的医生过来给你说清楚,你现在不用多想,先休息吧。'
而此时等在外面的向棋接了个电话后二话不说就走了。等裘千芷跟医生谈完后没见向棋进来,她也没心情去想,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夜就这样静静漫步,太阳缓缓升起,裘千芷想了一夜,努力让自己接受事实,使劲让自己庆幸祸难不会改变任何事。但那种恐惧感仍旧在,仍然会让她觉得自己脏,仍然觉得恶心。她在想,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更加不配陪在棋子身边了?
而从外面回来的向棋,没进病房,在门外靠着门,站了连她自己都不知有多久了的时间。她在想,或许现在是最佳时机,但她,接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