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斜晖，抵不住那漫过心底的寒意。

那些两个人一起拍的大头贴，在去店家那里放大了几倍后摆满了整个屋子。他每天固定的两个地方就是这个公寓和海洋馆，还有另一个偶尔出现的地方是那个他生活了19年未曾离开过的家。

十来分钟后，羽诺睁开眼睛从□□起来，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过后，坐在□□，找出纸笔摊在床头柜上。

龙飞凤舞的字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把写好的情书纸张折成心形放在抽屉里，抿了抿唇。竟微微笑了起来。染染，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羽诺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会不会能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一天一封，羽诺打算要给景慕染写九封情书，如果两人之间没有长长久久，那么久用这就封情书替代吧。

九封也许永远都不会送出去的情书，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第二天，羽诺在去海洋馆之前转去医院看了苏弄。还在昏迷沉睡中的苏弄只能靠注射营养针和氧气瓶来维持着生命。十日，今天已经是第二天，时间怎么突然就过得这么快了。

“苏弄，你有后悔过吗？”

也许，如果没有遇见景慕染，他还是D公寓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少年；如果没有遇见景慕染，他还是苏氏的大少爷；如果没有遇见景慕染，他也许不会在监狱里发病。可是，人生都是一出直播的戏，没有重来、没有剪辑，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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