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南似是没想到姜橘生竟会将这问题如此直接的摊开在两人面前，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令这几日隔在两人中间的薄纱被揭去。

那些丑陋不堪的过去，并不是刻意的遗忘就真的能够当做不存在，唐淮南苦笑，什么时候橘生竟也变得如此犀利，犀利到让他连装傻糊弄过这题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说完那话后姜橘生就这样安静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清透的眼底藏不下丝毫的污垢，反而将他的狼狈不堪照的无所遁形。

“橘生，我……”唐淮南迟疑了片刻，薄唇微张，刚一开口连串的咳嗽声接踵而至，他忙用手捂住，让那带着病菌的热气喷洒在掌心内，双眼下面黑黑的暗影给人种说不出的憔悴感，更不要说颧骨旁还贴着个创可贴。

巴掌声太大了，原本躲在门口偷听的柯以璇快速推门进来，在见到唐淮南脸上的巴掌印时，怒火中烧的，转身面对着眼神还未对焦的姜橘生作势就想要为她的南哥讨回个公道，刚做好的水晶甲长长的，抬起手来就想要向着她的脸上挥去。

“景程，帮我送她，平安的送到酒店。”唐淮南背对着门口，被扇过的脸泛红一片。

这个男人，坏到了骨子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姜橘生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唐淮南缓缓的松开他原本握住的手腕，任由那温度从掌心内流逝，心底的钝痛很清晰，可他却还是看着那双清透的眼睛，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尤其是那句……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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