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我们全都没事，有点吓到而已。盖儿没事，雷恩没事，杰克也离开了。﹂

他摇头。﹁并不是妳的功劳。﹂他嘟啧。

什么?我往后退，瞪着他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吵这个，安娜。﹂

我眨眨眼，唔，可是我想啊，但我决定先忍住。至少他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再次蜷进他怀里，他的手指绕上我的发开始把玩。

﹁我想惩罚妳。﹂他低语，﹁狠狠地教训妳-顿。﹂他说。

我的心跳到了嘴里。可恶。﹁我知道。﹂我低声回答，头皮开始发麻。

﹁也许我会。﹂

﹁我希望不要。﹂

他将我搂紧。﹁安娜，安娜，安娜，妳真的会磨光圣人的耐心。﹂

235

﹁我可以用各种名目指控你，格雷先生，但圣人从来不是选项之一。﹂

我终于在他不情愿的轻笑声中得到了赦免。﹁一如往常的言之有理，格雷太太。﹂他吻吻我的额头，换了个姿势。

﹁回床上去吧，妳也很晚才睡。﹂他很快起身，将我抱回床上。

﹁陪我躺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他伸手拿起杯子。﹁再睡一下，我过几个钟头再来叫妳。﹂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嗯。﹂

﹁那我还是再睡一下吧?﹂

﹁很乖。﹂他帮我拉好被子，再次吻我的额头。﹁睡吧。﹂

因为我前-晚喝了不少，又因为他回来而松了口气，再加上-大清早那磨人的情绪角力，我听话地睡着了。沉入梦乡之前，我好奇又庆幸地想着:我都把他气成这样了，他怎么没对我使出那些让我转话的惯常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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