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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令他颇为动容,只见房梁下挂着一道麻布,麻布吊着一名年逾不惑的倭人男子。
这三更半夜的,国王寝宫自然不会有别的男子,此人想必就是不呼国国王,不过此人眼下面如锡纸,已经是进得气儿多出得气儿少了。
飞鸟缘随后进来,在见到那吊在房梁下的男子后惊呼出声。云羿闻声回神,纵身扯断麻布,接下不呼国国王检查伤势,此人并无外伤在身,只有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勒痕,呼吸、脉搏、心跳皆在,得亏他来得及时,若是再晚来片刻,这国王怕是凶多吉少了。
飞鸟缘含泪上前,已然泣不成声。
云羿扭头看她:“还活着。”
“当真?”飞鸟缘转悲为喜,立刻止住了哭声。
“令堂何在?”云羿抬头指了指床榻,床上并无一人。
“先慈早亡,父王未曾续弦。”飞鸟缘解释过后,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国王,急切催促道:“还请先生搭救父王。”
云羿点了点头,将那国王放上床榻,先后点其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环跳、足三里、合谷九处大穴,随后走到桌前坐下。
“如何了?”飞鸟缘提壶为云羿倒茶。
“已无大碍,休息片刻就能醒来。”云羿喝过茶水,弯腰捡起那片麻布,麻布边上有撕扯的痕迹,应该是自床榻两边的帘子上撕扯所得。
“父王因何投缳自缢?”飞鸟缘擦干眼角泪痕,走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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