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轻轻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啊……你当然不明白了……因为一个个谎言的串下去……自己都会忘记了事情的真相……”

为了圆一个谎言，就要圆无数的谎言。

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的圆下去，最后就会连圆谎的人都误以为谎言就是事实。

“咳咳……”离无忧忽然一阵剧咳，衣袖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可是离子玄却清晰的看到了他袖口边缘，渐渐晕开的血渍。

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肺脏，就算是定长老拼劲了全力，却终究挽救不回他的性命。

离子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蓦然倾身，灼灼的看着他。

“说一句……对不起……能有多难？”

离无忧的瞳孔骤然一缩，咄咄的凝眸看着他：“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

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离无忧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你全都想起来了？”

“是……虽然不全面，可是我记起来了所有事情的源头……是你杀了他……所以……他才要杀了我……”

离子玄黑眸深处，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遽然闪过。

在那个嗜血杀戮的时候，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他清晰的看到了离无忧犹如杀人狂魔一般，肆意屠戮着所有的生命。

这个生命之中，也包括了他。

就在他手中的龙骨掠起，狠绝无情的斩杀向他的时候，他呆若木鸡，甚至都没有逃跑避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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