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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减,都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婉容华与叶芬仪一听杨御医的话,都感到心情有些沉重。

果然么,果然是她的家里人出事了啊。

给伤口消毒后,杨御医又开了些消炎的药物,至于发烧,倒也问题不算大,只是要谨防今后反复,一旦反复,那可就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亲~

(づ ̄3 ̄)づ╭?~

☆、第四十九章

杨御医退下后,屋中呈现出诡异的安静。

最终还是婉容华打破了这安静,她走上前坐到床边,柔声安慰道:“萱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她想拍拍沈瑾萱的肩膀,却发现无从下手,伸出去的手踌躇半晌还是落了回来。

这种安慰实际上很乏力,婉容华认为这时候一个轻轻的触摸会比语言来的更有力,她犹豫了一瞬,复又抬起手来,落到沈瑾萱别过脑袋给她们留在视线中的后脑上,顺了顺她滑腻乌黑的头发。

叶芬仪看着这一切,走过去将手搭在婉容华的肩上。

无声的安慰持续了许久,沈瑾萱用手捏住眉心,而后才将脸转过来,她的眼睛更红了,睫毛根部还有些亮亮的点,是挂在上面的小小的泪珠。

她看了看她们两个,忽而展开笑颜,算不上勉强,却也不够舒畅:“谢谢,谢谢你们。”

这种温暖沈瑾萱在前世的祁国七年间她都未曾感受到过,因为她是后宫众矢之的的宠妃,她是民间相传的恶贯满盈的妖妃,她没有朋友,对宠爱她的皇帝也不能掏心,甚至因为她自己一直在喝避子汤而连孩子都没有。

其实在她做了坏事之后,报应就一直存在于她的身边左右,让她无处躲藏,只能承受。

那是沈瑾萱午夜在梦中所受到的惊吓,是之后的再不能安然入睡,是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长久连续的难以安眠,那是时不时的情绪暴躁乃至失控,是之后的深度自责,是反复来回冷酷无情的责骂自己,却又在之后的之后继续做令她感到罪孽在不断加重的事情。

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因为她没有完全摒却人性。

沈瑾萱看着面前两张善良的脸孔,她们眼中流露出的对她的关心担忧是那么纯粹真实,引她落泪,她们简直给了她救赎,她们让她想要努力做个好人,做个与她们一样好的好人。

婉容华与叶芬仪使沈瑾萱不再感到那么孤独,在这深宫大苑中,她知道,不再是孤身一人。

“与我们你还客气什么。”叶芬仪笑道,这时,花彩端着一碗药走进屋里,到床边后婉容华伸手接过:“来,我喂你喝药。”

语毕,她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汤,先递到自己唇前。

婉容华感到热气满满,故将勺子送远了些,对着轻轻吹了几口气,复又如同最初一般以唇试温,觉着温度合适了,这才喂给沈瑾萱喝。

其实她的唇片自始至终都没有挨到烧中的黑色汤药,只是离得近了之后,对于其的冷热高低,自然能有一番近乎精确的判断。

一碗药喂得只剩了底儿,婉容华用左手把药碗递给花彩,同时右手捏了一颗花彩拿过来的蜜饯,塞进了沈瑾萱的口中。

“解解苦。”

“谢谢。”沈瑾萱像是道谢上了瘾,不住道谢。这让婉容华和叶芬仪都开始讨论她是今天生了病格外特殊呢,还是从前也是这样知礼,只是她们没注意过。

叶芬仪坐在一个宫女摆到床前的红木雕花圆凳上,她瞧着沈瑾萱心情好似好些不少,说话间语气也轻快许多:“定是我与你婉姐姐从前粗心没有注意,原来你果然如皇后娘娘所言那般,最为知礼讲规矩。”

“是的呢,叶姐姐难道不该给我什么奖励?”沈瑾萱不想让她自身的情绪影响到她们二人,唇角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三个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东扯西聊的算得上是唠家常了,直到沈瑾萱喝下去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使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越来越晕乎为止,婉容华与叶芬仪这才相伴着离开,回了她们两个各自的宫中,已然正午时分。

叶芬仪不太想和婉容华一起讨论有关于沈瑾萱和皇帝陛下的事情,她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婉容华的禁忌,若是她稍微提了,都是在往婉容华的伤口上撒盐,如此雪上加霜的事,她身为她的密友,怎么会做?却不成想到,婉容华居然自己主动说起。

“我觉着如今萱儿的处境有些危险,后宫里太多人嫉妒她了,尤其是她还怀有身孕,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琳儿,你是知道的,我的直觉向来准得很。”

琳儿,叶琳,叶芬仪的名字。

她听了婉容华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讲道,方才的沉默,似乎是她在思考一样:“我知道,早上那些女人是怎么看萱儿的我也瞧见了,个儿个儿都恨不得能将她就地正法呢,呵呵,说实在的,我真的感到可笑。”叶芬仪顿住,她注意了一下四周才继续说,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很足很足:“进宫是她们的选择,正如进宫是我的选择一样,得宠后失宠却是她们无能,这与我不同,我进宫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得宠,所以我才觉得好笑。”

似乎是真的觉得好笑,叶芬仪脸上的笑意不减,嘲笑挂满她的脸。

“婉,你不要想太多,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你自己,相信我们,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芬仪说完,伸手抓过婉容华的手,拍了拍才放开,而后两个人继续并肩向前走。

用时不久,走到一个分道口后,由于各自宫苑的位置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两天后,沈瑾萱的烧退,皇后娘娘邀众妃赏花的懿旨来的很凑巧,就在杨御医说她的发烧完全痊愈后没多久,刘皇后的懿旨就到了,这让刚摆脱发烧带来的头痛的沈瑾萱顿时感到新一阵的头痛。

她不想去,她现在连出宫安慰一下父母,面见一下她的弟弟都不能,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赏什么花?

牡丹二乔?

就算是罕见珍稀的牡丹二乔她也不想去赏好么?

“唉……”不知道这是沈瑾萱在接了皇后娘娘懿旨后第几次叹气了,叹的明燕与花彩都有可能分别愁白了一根头发。

“郡主,您若是不想去,便寻个由头回了吧?”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家郡主这般无精打采,却又要强行装作神采奕奕的去参加劳什子赏花宴。

“还真当咱们皇后娘娘不是这后宫的主人了么?”正巧明燕正伏身给她套鞋子,所以沈瑾萱说着话,还动手指轻弹了明燕的脑门一下:“行了,快给我梳妆。”

“娘娘今日想要怎样的装扮?”花彩与被弹了脑门的明燕一起小心扶着沈瑾萱,将她引到梳妆桌前落座,行动间花彩问她。

沈瑾萱瞅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又笑她们两个人这样照顾服侍她,好似她不能走路成了什么残人似的,却还是浅笑着说:“怎样都好。”

一般来讲,这样的场合妃嫔们肯定都当做是展现自己的宝贝机会,穿的花枝招展的讨皇帝陛下的开心。

只是可惜啊,现在皇帝陛下并不在宫中,看不到她们悉心打扮的成果,那么,再精细的打扮也是白费功夫,倒不如随意呢。

花彩心灵手巧,装扮方面比明燕强多了,真是不愧十二岁就入宫的人,不过明燕的鬼点子多,平常有个什么事儿她们两个都商量着来,如今二人小小的讨论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她们共同的主子打扮的好看些,最好能艳压群芳。

耗时不久,沈瑾萱再看镜中的自己,面容好似没怎么变化,仔细了瞧却能瞧见,该精细的地方而都精细了一番,比如这眉,比如这唇,再比如这双桃花眼。

她的头发长而顺滑,同时还乌黑油亮,是真真的有一头好头发,这个满是创新的发髻整体略显松垮,却又不会因为走动而散开,脸侧耳边落了被剪断的丝丝碎发,徒增几缕妩媚,更增些许慵懒闲散。

蓝绿色百合如意淡纹短襦,下着一条长至脚面的更为浅淡的蓝绿色长裙,自裙底起绣了一杈枝开得妖冶明媚的梅花,只是这梅花却也是绿色系,青青翠翠的,梅花五瓣凝在一起瞅着倒也一点不浓郁。

腰间落下的长丝带,与上衣同色,两根丝带随着她走动的动作与带起来的风而交缠,还有一枚落有她膝长的玉佩,绳色墨绿,穿有墨绿两颗小珠,一颗莹白较大圆珠,再是一颗墨绿小珠与那冰种翡翠圆佩之间,还隔了一莹白大圆珠。

下又串了三颗珠子,两颗白色圆珠夹着一颗小墨绿珠子,最后由一颗纯黑色墨玉珠子坠出流苏。

流苏末端被修的整齐,并无一丝较长或是稍短,细细碎碎,丝丝缕缕,映着乳绿色的长裙,走动间如青萍浮浪。

沈瑾萱站在一群花的中央,怕是连那些花儿都要羞闭了去。

明燕花彩都看的痴了,哪怕是她们动手装扮出来的美丽小人儿,却教她们自己都看得呆愣住了。

瞧见她们有趣儿的反应,沈瑾萱不由得漾开柔柔一笑,便又叫她们一愣:“花彩还不随赶紧着我去?明燕,你可要好好看家。”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亲~

(づ ̄3 ̄)づ╭?~

☆、第五十章

明燕本在收拾梳妆桌上刚刚被打开用到的小盒子们,合上最后一只开口的精美扇形唇脂盒,再摆列到其他已经放好的盒子旁边,明燕又弯腰将梳妆桌前方才她家郡主坐的黄花梨木圆鼓凳往里推了推,这才小跑几步撵上已经走到门前的沈瑾萱与花彩。

用手托住她家郡主的胳膊,明燕娇俏笑道:“郡主您尽管放心去就是,我一定看好咱们这茗萱阁。”

沈小王爷的事使得沈瑾萱郁郁寡欢许久,直至今日才展露了些许笑颜,虽然是赴皇后娘娘的宴,还有众等看她不顺眼的妃嫔,可是明燕还是感到开心的,能出去走走瞧瞧御花园中开得正艳的牡丹花儿,对她家郡主那也是有益的。

整日憋闷在房中,身上以及心中的伤,如何能好?

明燕知道她家郡主是不会在意旁人尖酸刻薄的言语和故意为之的挑衅,所以赏花宴能让沈瑾萱接触接触外界,在她认为是极好的。

故此,她的语调轻快地就像那树梢上鸟儿的鸣叫。

沈瑾萱不知明燕心中所想是何,可也能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好,便斜斜地睨她:“你这丫头,我去参宴,你傻乐个什么劲儿?”

就在刚才,也不知是谁因她叹气嘘嘘而让她扯谎回绝了赏花宴呢。怎得此时过时不久,便又因她即将参宴而喜成这副开了花儿的模样?

沈瑾萱不解,恨不能再点明燕的额头,可却是终究懒得动手指。

她说话间脚下仍然走着,细碎缓慢的小步子,一左一右分别由花彩明燕搀扶着,主仆三人跨出门框,又走下两层石阶梯。

茗萱阁院中的花也开了,连上个月只是冒出了花骨朵的木棉,都绽出了朵朵红花,不过木棉树高,院中又仅有一棵,开花时无叶唯有并算不上簇团的红花,除此之外,与红花为伴的便是干秃扭曲的树枝了,单单捏着一杈枝瞧看,美丽的很,离远了再看它的整体,就缺失了许多美感。

沈瑾萱驻足,出神着望那一树木棉,只觉美极,恍然回神后,她觉着好似很久没有仔细留意茗萱阁的一切了。

原这院中还有一棵木棉树。

“这花开得真艳丽。”

她呢喃着独身走过去,宛如她前世向他走过去,宛如木棉花下,还站着他一样。

扬起莹白纤长的手,轻飘飘落在木棉树干上,坑凸凹陷的树皮触感并不是那么好,沈瑾萱瞧着自己的手与树皮颜色的反差,扯了扯唇角,漾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傅熠,我定是要寻你报仇的。

只你,唯你。

“娘娘,”花彩生怕误了时间,开口唤沈瑾萱,与此同时她转了个身子,朝着下人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娘娘,再不去咱们就晚了。”

花彩说着,走到沈瑾萱的身旁站住,又继续说:“还有……赏花那样的场合,您带上方宇吧,皇帝陛下不在宫中,您总是要格外小心的。”

手落回自己身侧,沈瑾萱挑眼看向花彩,重复道:“……方宇?”

是了,怎得忘了,陛下接她回宫的那一日还同她在马车中提起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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