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在5点下课后接到张帆的电话,约他5:30在学校门口见面,还说有什么什么事儿要跟他商量,借口,完全是借口。
凌寒回到宿舍,见阚浩宁还在玩游戏,直接跃过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休闲装换上,临走不忘提醒阚浩宁:“我有事儿出去,你自己去觅食,省得饿死,我还得收尸。”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副本,正忙着呢!”阚浩宁哄完人继续奋战。
凌寒开启自动过滤功能,抬腿出了宿舍,向学校门口走去。
凌寒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发现张帆一直盯着自己看,凌寒系好安全带,伸手摸摸脸,顺顺头发,又整整衣服,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每天都看,今天的眼神透着古怪的说,好像要把自己穿透一样。
凌寒推了一把张帆,示意他开车,张帆启动车子,开着车还在时不时的侧头看自己,凌寒被看得浑身寒毛倒立,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咳,张帆,你干嘛一直看我?”
“没有啊,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张帆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总觉得凌寒今天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时刻吸引着自己所有的感观。
凌寒竟然有种无盐以对的感觉,“呃,张帆,今天是你不对劲儿还是我不对劲儿?”
张帆用极其宠溺的语气说,“叫我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帆,你今天是不是忘吃药了?”凌寒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反驳的后果,自己差点儿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吻死的人,还是顺从了吧!
“寒,你越来越幽默了~”张帆侧头看着凌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寒在心里嘀咕,笑P啊,要不要笑得这么销魂,自己不正常,还说我幽默了。
“也许吧,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太想…你了。”张帆顿了一下,省略了‘要’字。
凌寒怕张帆又说出什么没下限的话来,连忙岔开话题,“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你说吧!”张帆开着车,听凌寒讲的第一个笑话。
凌寒说起了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的笑话,“从前有一只兔子和一只跑得超级快的乌龟赛跑,你猜最后是谁赢了?”
“兔子。”张帆耐心的听完,想也不想的回道。
“你真笨,都说了是一只跑得超级快的乌龟了。还有,从前有一只兔子和一只戴着墨镜的乌龟赛跑,你猜最后是谁赢了?”
虽然笑话不好笑,张帆还是认为配合到底才是明智之举,略微停顿了一下,说,“兔子。”
“哈哈哈~还是乌龟赢了,那只戴着墨镜的乌龟摘掉墨镜后,还是那只跑得超级快的乌龟。”凌寒见张帆一直面无表情,瘪了瘪嘴,这人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浪费自己口舌,无趣得很!
张帆扶额,自己怎么就忘了笑了呢,真是太失败了,不过话说回来,是自己没有笑点,还是自家宝贝儿笑点太低,最后只得硬挤出两声干笑,“呵呵,真好笑。”
凌寒吐嘈,好笑个P啊,笑得比哭还难看,“真难看,你还是继续开车吧!”
张帆瞧凌寒结束‘笑话’之旅,心里松了一口气,“好,那你闭上眼睛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等等,你先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凌寒终于找到今天不对劲儿的地方,上车怎么就忘了问张帆了呢,今天的开车路线,明显不是去平时吃饭常去的地方啊。
张帆故作神秘的说,“等到了地方再告诉你,听话。”
“嘁~”凌寒闭上眼睛,默默吐嘈,听话个P啊,到了地方还用得着你告诉我,我的眼睛又不瞎,今天不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
张帆侧头看着被自己彻底培养成傲娇女王范儿的凌寒,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就喜欢看凌寒劲儿劲儿的可爱小模样。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B市展览馆附楼‘老莫’餐厅停车场停下,凌寒手扶车门,看着眼前的莫斯科餐厅,大门上的“1954”提醒客人,这儿有着六十多年的悠长历史,一条白杨树的林荫道直通餐厅。
凌寒与张帆并肩从旋转门进去餐厅,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虽然餐厅的价位不低,但还是人头攒动,俩人选了相对安静的位子坐下,凌寒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菜单上全部是俄罗斯菜式,凌寒对俄餐不甚了解,将菜单递给张帆,示意他点餐。
张帆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红菜汤、首都沙拉、奶油烤杂拌、闷罐牛肉、烤鹅肝、传统奶汁烤海鲈鱼、顶级澳洲牛排6分熟、两份树根蛋糕、两杯格瓦斯。
“可以下单了。”张帆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转眸看着凌寒,眼中似笑非笑。
“寒。”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难得一见,所以”张帆手肘撑着桌面,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巴,眸光流动:“停下来多看一会儿。”
“……”凌寒怒瞪着他,脸上慢慢泛红,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
菜很快上齐,味道还真是不错,红菜汤:酸甜正宗;闷罐牛肉:入味醇厚;传统奶汁烤海鲈鱼:奶油乳酪味道浓郁;顶级澳洲牛排6分熟:软嫩可口;烤鹅肝:口感细腻;奶油烤杂拌:奶酪味道上乘;格瓦斯:很正宗的甜甜的大麦味道;树根蛋糕,是美味,更是传奇;首都沙拉:土豆泥、奶酪的完美结合!
虽然这里是老一辈的朝圣之地,但对于新生代而言同样经典。
饭毕,凌寒看着结账单上的价钱咋舌,两个人消费将近两千元人民币……“老莫”简直在给北京新兴的青年贵族进行精神上的授勋。
回程的车上,凌寒还是问出了憋了自己一晚上的疑问,“帆,你确定你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想太多了。”
“是么,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张帆听得直皱眉,“呃,你的墙太高,我出不去,而且我也不可能是那支红杏啊,你更适合吧?”
“我怎么就成红杏了,怎么就成我出墙了?”凌寒深深的觉得自己掉陷阱里了。
张帆见凌寒有些真的生气了,就此打住转移话题,“要不咱们换个话题,你是明天回家吗?”
“嗯,明天上午。”凌寒知道张帆想让自己晚些回去,不过他也不好忤逆母上大人的意思,只好委屈了张帆。
“我明天送你回去!”
“嗯。”
车内一阵沉默,凌寒想起刚才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张帆是觉得自己真的一支‘红杏’出墙来,迎风飘曳。
凌寒想了半天,除了红杏外,他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先将就一下吧!
“咳,帆,如果我真的‘红杏’出墙了,你会介意吗?”
张帆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凌寒的双眼,一脸平静地开车,柔声说,“不介意。”
咦,凌寒惊讶地看着他,还以为他会砍树枝呢。
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张帆轻轻笑了一下。红灯,他停住车,转眸看凌寒,“最多,你出墙一寸,我挪墙一寸,你出一尺,我挪一丈。”
他说话声音不大,凌寒却听得心头一震,心中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
次日一早,凌寒拎着只装了几件换洗衣服的小包,便与等在楼下的张帆一同向学校南门的车子走去。
由于起的太早,凌寒一上车,就昏昏欲睡,很快就睡了过去。
张帆见凌寒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还不舒服的扭来扭去,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在等红灯时,张帆将他的座位放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张帆会心一笑,将车速降缓,车子在行驶两个小时以后,张帆将车在凌寒家楼下停稳,轻拍凌寒白暂的手臂,“寒,到家了。”
凌寒不甚清醒的微睁双眼,很快又轻轻阂上,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嗯,这么快。”
随后,凌寒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看张帆,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这次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不过,身前的阳光很快被一个黑影笼罩,张帆将座椅放平,单手撑着座椅俯身看着凌寒,双眸渐渐转为火热,倾身压住他,扣住他的后脑勺,性感火热的薄唇快速封住了他的唇,迫使他更加贴向了自己。
凌寒震惊地感受着张帆霸道强势的吻,车内空间很密闭,他能清晰的闻着张帆身上常有的阳刚味儿,是他迷恋的味道,正充斥着他的鼻间。
热情一触即发,唇瓣上的热度和掠夺源源不断传来,深深地互相吸附着,越吻越深,张帆伸出另一只手环抱住他的腰,抚摸着凌寒腰上的敏感带,俩人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起来。
此时凌寒的手抚向张帆的胸膛,有些推抯着他的猛烈,而在张帆看来反而是在迎合着自己,吻得更加狂肆、更加恣意。
凌寒赶忙抗拒着张帆的攻势,开始推搡着他,别过了头,气息不稳地轻声说,“帆,不要,这是我家楼下,会被人看到的。”
唇瓣被分离开,张帆也停下了动作,粗重性感的呼吸声挥洒在凌寒的耳边,俩人贴得很近,深邃的目光盯着凌寒,见他羞红的脸颊,眼神又有些迷离,真想此时要了他,不过此地不宜。
张帆眸色一暗,轻吻他的额头,调整好座椅,将凌寒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柔声说,“今天先放过你,回家吧,晚上电联。”
凌寒逃也似的下了车,回到家后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平复了那狂跳的心脏,就说这两天张帆有些不对劲儿,果然自己没有猜错,瞬间就可以化身为狼,太可怕了,刚刚差点擦qiang走火。
张帆看着凌寒飞速闪进楼门的身影,钩起了性感的薄唇,良久,才发动车子驶回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