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是第一个有胆量当着他的面跟他提感情的人。为何以往就没有人认为帝王也需要感情?不对劲的人,是余庆,还是他?
虞烨把自己抱得更紧,双臂都箍到发痛,寒冻,还是潮水般袭来,浸入了他的骨髓。至少,那个男人在拥抱住他时是炽热的,而他,被拥抱在男人怀中时,也是炽热的。
愿望,遥不可及,谁愿意施舍他温暖,谁又会相信他需要施舍。他是虞烨,就算此时真有人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恐怕是立刻杀死这个人。
遥想起之前出宫的情形,由于战时宵禁的关系,夜晚京城的街道不复昔日喧哗,所有人家关门闭户早早安歇,到处是一片清冷的寂静。
望月居,大门上犹牢牢粘贴有着君王御印的封条,明黄色的纸宣示着君王的权威。不免恼恨自己干嘛非要挑选此地,那些人都是无辜,只因受了季宁卿的连累,可惜那时他并不知道卫仲光不是侵犯他的男人。
好不容易到后院寻到一个还算空气清新的房间,虞烨坐在摇曳的灯火前等候,司徒昭蕴却并没有如约而至。
懵懵懂懂到快要入睡,感觉有人撩开他散乱的发丝,抚摸颈后。熟悉的吐息吹拂在耳畔,男人轻轻舔弄着他的耳垂。
心底瞬间涌上莫名的悲伤,司徒昭蕴,果真是你么?密封的信是由张藻亲自送到司徒昭蕴手上,他今夜来此与司徒昭蕴密会,并无别人知晓,除了司徒昭蕴,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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