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们送来的DNA样板有问
题……被人偷梁换柱了?”
“需要证据,给我查明此案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巧合过多,证据到手太容易,有一种被人送上门来的错觉。整容的李医
生是怎样的人?”
“李医生是圣玛丽医院第一外科的名刀。啊,李医生本人已经在警署了。”
“圣玛丽医院?”柳下溪左手抚着自己的眼睛,这所医院跟自己很有缘份啊。
“钱!他给了一大笔钱。”李医生一边耸肩一边翻着双掌。
柳下溪翻了几页李医生提供的证据……发了小会儿呆,过了半晌他突然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其他的事麻烦你了。”
“你去哪里?”王督察追问。
“打一个电话。”
(以下涉及的医学知识纯粹胡扯,看文的各位亲们不要相信它的真实性)
“刘医生,我是柳下溪。”柳下溪拨通许萤萤的家庭医生的电话。
“你好,有人生病了吗?”
“有事请教一下。您替病人动过手术吧?一般皮肤的修复期到正常程度需要多长时间?”
“3-6个月吧。也要看病人肌肤的恢复能力。”
“面部整容的恢复期呢?”
“要看哪个部位整容。首先要检测皮肤的恢复能力,占半数的人不适合整容。”
“这样啊,成年男子如果想换成另一张脸恢复期是多长?”
对方笑了起来:“换成另一张脸,什么意思?”
“把甲的脸换成乙的脸。”
“呵呵,柳警官看多了武侠小说,那是传说中的易容术而不是整容手术。整容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整理改造。一个人适合
动整容手术的最佳年龄是身体的成长期,也就是青春期。成年男性面部大改造恢复期至少得几年,包在绷带里不见阳光也得有六个月上
下。我没动过整容手术,这方面的知识你得问专家。你最好打消朋友别动这个傻念头,没有人受得了这个。”
“三十多岁的男人有没有可能把脸变成另外一个人?”
“嗬嗬,相似的脸可以。完全不相似的脸没可能整成一样。人的面部骨骼改变不了,只能稍做调整。鼻子高低,嘴唇大小这些不涉
及骨骼的部位能改变。”
“谢谢。”
双手-29
天色渐晚,窗口的风捕捉最后一丝柔软的夕阳。
室内亮起了灯光。
柳逐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彭亦文房间的储藏柜上扫来扫去的,把目光落在墙上的字画上……
邹清荷他在面前背着手走来走去。
“怎么了?”柳逐阳问。
邹清荷苦着脸道:“柳大哥的电话打不通,齐哥的电话好像关机了。柳三哥,你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柳逐阳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彭亦文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婶婶找他。”邹清荷拉开窗帘往外望:“他们在院子里说话。”
“我想回北京了。总觉得我们成了人质。”柳逐阳突然道。
“啊!为什么这么说?”
柳逐阳朝他勾了勾食指。
邹清荷乖巧地坐到他身边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柳逐阳压低了嗓门,悄悄道:“我见到的事儿比你多,能分辩得出对方是不是刻意圈着咱们的。你想想,楼老大走黑道的人,彭家
是正经的世家,算得上是白道上的。他们之间怎么能成为朋友?所以我说啊,这彭家肯定也有一些黑的生意见不得光。你看看彭亦文储
藏柜上的东西都是些什么。”
经他一提醒邹清荷站在储藏柜前,不就是一些瓷器、陈旧的铜器铁马与石头。难道另有玄机不成……啊,记得姚风提起过文物与古
董……他吐了吐舌头:“这些是文物古董?”
柳逐阳笑了笑:“也许是一些仿制品,我不懂鉴定。你要知道一个家族兴旺了几代,总会有人喜欢收藏一些古物、书画、瓷器之类
的东西,彰显这个家族的格调与品味。以前我的那些个兄弟还没散的时候,总有人拿着这样的东西在我面前显摆。别小看这些一个碟子
一套杯子的,价值不菲哩。你看看那个脏兮兮的玩意儿是青铜器的酒爵,必定是商周时的东西。你看看这个酒爵长流、尖尾、束腰、平
底,三足细长,流近口处有菌状短柱两个,腰部的一面有凹线,胎壁较簿,器表粗糙,纹饰简单,好象是中国早期青铜器的特点。我也
记不清楚了,小时候我见过有人送这玩意儿给老爷子,听说是出土文物。老爷子不敢私藏,一打听是国宝直接上缴给政府了。老爷子反
而把送礼的人抓了起来,一查,原来是驻地附近的工程兵挖掘到一个墓穴,都是些陪葬物。你想想,伴着死人埋在土里的东西多脏啊。
”
“嗯。彭亦文毫无防备地让咱们看到这个……”
“他欺我们不懂。”柳逐阳打断邹清荷的话,舔着嘴唇道:“我听人说过,香港这一年来整体经济滑坡,越有身价的大财团,缩水
得越历害。(注:亚洲金融风暴是在1997年。本故事即为虚构,就会有背离现实的情节在,偶在这里偏离了事实)所以呢……”柳
逐阳突然住了嘴。
“所以什么?”邹清荷问。
柳逐阳眯着眼睛道:“你也知道,在北京我有来自各方面的信息渠道。彭亦文曾经在北京的古韵园(虚构)放出话来收购文物古董
,有多少收多少。我看啊,他们彭家需要钱摆脱目前的困境,借助楼老大的销售渠道把某些东西弄到美国或者欧洲去。楼老大赚钱当然
不可能只靠军火,贩卖文物也是高利润啊。”
邹清荷佩服地看着柳三哥。是不是离柳三哥太近,不由得小看了他呢。脑海里一闪,记起第一次见他出现在蓝色火焰酒吧时的样子
,那时自己认为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哦。也对,身为中介者必定知道许多人的秘密,如果不装胡涂保护自己,说不定早就被牵连了。
嗯!柳三哥可能就是那种不把智慧挂在脸上的人吧。
按柳三哥的思路走的话……彭亦文在椅子上动手脚,协助楼歌逃走说得通!
“柳三哥应该把这些早点告诉齐哥他们就好了。”邹清荷很可惜道。
“告诉他们有什么用,这里是香港,是他们的地盘。想要安全混日子过,只有装胡涂才是上上之选。”柳逐阳撇嘴:“你瞧,一向
自谝聪明的齐宁还不一样给弄得灰头灰脑。”
“齐哥又不是外人。”邹清荷理解不了柳逐阳的见解,一边嘀咕道。
“噗嗤”柳逐阳笑了:“他是被我选中的人。放心啦,死不了。清荷,在这里最好不要跟他们联络。”
邹清荷眼珠一转,有些迟疑,现在的线索也许对柳大哥非常有用啊:“什么也不做?”
“相信齐宁和下溪吧。”他伸了一个懒腰:“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彭家兄弟会带我们参加社交活动。你将来要做生意有可能会跟港
商们打交道,现在通过彭家的关系多认识一些人对你的将来很有好处的。”
“柳下溪!”王督察兴冲冲地进了证物室。
柳下溪正在细看金铭留下的烟头,抬头看着他道:“发现了什么?”
“指纹!金铭以前的指纹。我们找到了金铭一年前使用过的物品,采集了上面的指纹,经过一一的核对与死者的指纹一样。那时,
林天杰还在北京活动当然不可能分身。可以确定,死者是金铭本人而不是林天杰了。”
柳下溪眼睛一亮,拍桌道:“说得没错!再巧妙的布局也有百密一疏。我这边也有发现。”
“发现了什么?”王督察情绪高涨,心情舒畅。
北京来人要带走金铭的尸体与所有的人证、物证。他与柳下溪拍着胸脯,顶着压力要求宽限时间。老实说他当时底气不足,除了相
信柳下溪的判断之外只有努力查证了。
现在短时间内有了新的突破,难掩兴奋的心情啊。
“烟头。”
王督察走到他身边:“化验过了,烟蒂上有金铭的唾液,证实了这些烟是他抽的。”
“你看看,这几只香烟的烟头皱了起来,不象是在室外自然熄灭的。这些烟蒂熄灭时有受力现象,一般在烟灰缸里弄熄才有这种皱
痕。再看看他手上这只,室外吸烟,由于风向的作用燃烧得不均匀,最起码会有烟灰落在衣服上。你看现场的相片,他深色的西装很干
净没有半点烟灰的痕迹。再看看他的头发只有些零乱。你想一下,按照烟蒂的数量计算,他在户外的湖边等候的时间绝对超过一小时,
头发保持不了这么完整。”
“你认为凶手画蛇添足了?”
“公园不是杀人现场。”
“……凶手这么做有什么用?”
“我也想不通,应该是在时间上做文章,想嫁祸给某个人吧。你查一查昨晚金铭的行踪,有没有人目击到清晨五至六有出现在公园
附近的车辆。”冬天日照时间短,早上六点天色还比较暗……
正在苦思中的柳下溪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他对王督察摆了一下手走到一边接电话。
“清荷?”
“柳大哥,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你注意听着。”电话里邹清荷的声音非常小声:“我们现在在彭家,柳三哥认为,彭亦文手上有
文物需要借助楼歌运到国外去。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上次我们在圣玛丽医院遇到彭亦文,他给云围村受火灾的村民送钱去的,说是
他大哥标下了云围村。”
“什么!”非常惊人的消息啊。
“柳大哥没听清楚吗?啊,彭亦文过来了,我长话简说:彭家、云围村、圣玛丽医院、文物、楼歌,我挂电话了。”
柳下溪笑了:“清荷啊,你总是给我惊喜。”
收了电话,他回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王督察:“我们先把金铭被杀一案放下。请你调查一下云围村所有的村民的户籍。”
“起火的云围村?”王督察不解地问。
“没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王督察,你对云围村熟悉吗?”
“偷渡客常常出入的地方,地势蛮险的。”
柳下溪揉着自己的眉骨:“你可以动用多少人?”
“理由充分的话可以动用特警,人手不成问题。需要在云围村埋伏人么?目标人物是谁?我没有听到道上线人通知有大的买卖啊。
”
柳下溪摇头,想了想:“不是道上的事。不用在云围村设伏。现在,你派信得过的人悄悄守在圣玛丽医院,绝对不能让受伤的村民
们离开医院。你跟我去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