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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棠循声望去，发现是他们邻桌的一个人在说话。

他也是书生模样的打扮，看着也是个读书人。

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士子时，面上是掩盖不住的艳羡。

顾之棠到底喝了不少酒，有了些醉意。眼见随行的三人都不省人事，一时无聊就朝那书生搭了话。

她指着当先行来的江暮云，笑道：“是他，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他。”

书生一怔，随后尴尬一笑，“你怎知是他？如今京都的贡院中尽囊天下好人才。如今还未考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顾之棠固执道：“肯定就是他，我说是他就是他。若你不信，我和你打个赌。若是我输了，我赔你千金，若是我赢了——”

那书生面色一变，忙道：“我可没有纹银千两和你做这个赌注。”

顾之棠轻轻打了个酒嗝，见他书生窘迫得面颊通红，知道自己失言，只好尴尬一笑，别开脑袋去。

她推了推石向荣的肩膀，唤道：“喂，快起来，江暮云都回来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江暮云？江暮云在哪儿？”石向荣晕晕乎乎的，四周环顾一圈后，问道：“江暮云要跟我们回家？”

“不是，人家是要考状元，你看那儿。”顾之棠指了指街道上的那行人，道：“你看看人家，多么威风，多么意气风发。等明年，我也想去曲江宴，喝御赐的美酒。“

石向荣压根没听明白，不过考状元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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