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北冥决便急忙从屏风后走出来。

跌坐在地上的人艰难的喘息着，黑色的长发四散开来，衬着苍白的肌肤更似白雪，让人有种一眨眼就会消失的错觉。北冥决揪着一颗心，脸色铁青，就像受伤之人是他。快步上前去拦腰把苏离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感觉到掌心一片湿润。

该死，又出血了。

“决哥哥，看来你们的界罚大人是打定主意要除掉我了。”

“别说话，我给你疗伤。”北冥决伸手覆上苏离的后背，温暖的金色光束缓缓流入背心，顺着经脉流传全身。苏离知道他在做什么，前日他才帮他疗过伤，内力必定亏损巨大，想要阻止他却被厉声打断，

“别动！听话！”

苏离不再擅自乱动，只是眼底复杂万分的眼神里漫着挥之不去的浓密忧愁。

因为他，北冥决或许不得不将自己所有的认知和依赖全盘推翻。这件事有多痛苦，苏离明白，可是他更难过的是此刻北冥决对他所作的事。三日前，他才从怜幽那里听说他的这一身伤之所以能恢复的那么快是因为北冥决使用了“往生决”将伤口愈合，其后果便是催动法术者会消耗相当大的内力。

他一个人痛就好了，何苦两个人跟着一起受苦。微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臂，

“我不痛，真的。”

“可是我痛！”

苏离不再说话了，唇齿间仿佛还留着那人阳光般的温度，让苏离突然有些呼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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