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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大人上的那道密折,我是没有看到。”

朱睿不愿意父亲离开自己,手里还拿着父亲刚才所书,是对敌之策略和治军之条程,朱睿对着父亲有些求恳的神色:“父亲离儿子近的好。”

“长公主让文昊带这个话给我,也有她的用意所在。”看书房外碧荫下,妙姐儿、端慧和福慧种的摇曳花草长的如高,朱宣想想京中好大雪,心中还是怀念。南疆称王几十载,到老叶落要归根。

想一想妙姐儿,朱宣就露出微笑,对齐文昊道:“你岳母却是这里人,带她回京去,不知道她乐不乐意呢。

高阳公主也想到这一点儿,齐文昊道:“请岳父放心,母亲说岳母如果不去,她就亲自来接。”这话朱宣一听就很有精神:“好,让她来接,我也跟着沾一沾光才是。”想我回京去,长公主不远千里来接,朱宣觉得这挺有面子。对女婿道:“长公主可是说一言为定?”

“岳父大人,”齐文昊站起来对着岳父行礼道:“小婿此来就一点儿功劳也没有吗?”朱宣呵呵笑起来:“那我答应你,算是你的功劳吧。”

再对着朱睿的不乐意,朱宣安慰道:“我以前一个人在这里,你祖父母都在京中,这是早就有的,你我父子时时通信也就是了。”

朱睿对着父亲看一眼,我不同意是皇上疑心太大;朱宣微微一笑,哪一任的皇帝疑心不大。他先对北平王这样,没有先对我,让我做一个榜样,就算是有三分客气。长公主和女婿相邀,朱宣微笑:“人都说我疼女儿,福慧我带在身边,再到京里和端慧常来常往,哥儿们我都带走了。”

想想自己这一次进京,浩浩荡荡九个孙子,一个孙女,朱宣突发的兴致,对齐文昊道:“我也不要你母亲来接,我们下船的时候,你父母亲来接就行了,让他们眼红我十个孙子,去你家里做客,得单开一桌子席面才行。”

这就算是答应下来,岳父这样好说话,让齐文昊松了一口气。岳父是京里人,到老了想回去也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岳父回去也有个帮手抵抗后党,而后党一力要两位老王爷回京,其目的是要牵制,或是弄些矛盾出来。

齐文昊与朱宣翁婿两个人交换一个眼色,大家都是笑容满面,只有朱睿黯然,朱宣一扫眼间看到了,不悦地道:“是不是等你六十岁,还要我跟在身后?”

朱睿对着父亲嬉皮笑脸一次:“那敢情好。”嘻笑过以后,朱睿继续黯然,朱宣拂袖道:“你出去吧,我不喜欢看,文昊也不会喜欢看。”

嘴里说过以后,朱宣自己却站起来,对着齐文昊笑容可掬:“让他一个人想去,岳父陪着你走走,晚上回来好多吃东西。”

笑眯眯的齐文昊随着站起来,也俏皮一句:“岳父陪我去的地方,我都是敢去的。”这话又是一句陈年旧话,朱宣对女婿的打趣不以为然,但是这话提醒了他,转身对着女婿上下看了看:“文昊,我几年不在京里,听说你还算老实。”

“岳父请,”齐文昊进前一步打起门帘,然后啼笑皆非,我还算老实,我倒是能不老实。跟在岳父身后的齐文昊想起来当年的一段旧事。

那是一个烟花三月,春风吹的人欲醉。几个学友约着出城去游春,不知道是春风动人心,还是春花乱人心。午后稀里糊涂的都坐到一处青楼中,等着看那楼下艳装歌ji舞春风。

“啊,”慢条斯理的一声以后,朱宣在几步处和颜悦色地道:“文昊,你倒在这里?”齐文昊回想当时,自己吓的脊梁骨就觉得一声冷嗖嗖就这么下去。赶快站起来对岳父满面通红:“我,我们,游春,游着游。。。。。。”齐文昊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几个人晕晕乎乎,乎乎晕晕就过来了,也想不起来是谁先提议,谁后跟来。朱宣当时并没有动怒,还是和颜悦色:“游春正是好光景,这里也有花草,也是不错。”

一阵喧闹声起来,楼下艳ji披着纱衣舞出来,齐文昊事后回想再三,想不起来那艳ji是何模样,就连她身上纱衣是什么颜色,也没有看清。

别的人看艳舞,翁婿两个人站在楼下谈春景,齐文昊就是那一天见识到岳父的健谈,最后在楼上楼下的笑谑艳ji声中,朱宣引着齐文昊到楼边去看外面春花,一一地告诉齐文昊,这是一株什么树,开什么花;那是一块什么石,这石头好在哪里。

齐文昊再见识到岳父杂学旁项样样来得,一直畅谈到艳舞结束,朱宣陪着女婿一起骑马回来,齐文昊第一次逛青楼就夭折在岳父手里。

收回思绪的齐文昊看着走在前面两步的岳父,负手兴致高涨地看着小径两边,突然指一下:“这是你和端慧一起种的,看看,这么高了,有时候雨下的大,你岳母打着伞要出来看看淹没淹,你自己看看,还认得吗?”

这园子里太多自己和端慧小时候种的花草,常陪着端慧给这些花草浇水。齐文昊也有喜色:“居然还在。”

“当然在,我看着呢,你岳母也看着。”朱宣又有得色,看着这女婿也近三十岁,两个外孙都高大健壮,却是随着自己人。想想刚才问女婿的话,女婿算是一个老实人,要给福慧比着文昊找一个才是。

朱宣也回想起以前来,朱寿从外面进来,说小侯爷和几个学友在翠玉阁吃饭。朱宣后脚把武昌侯邀了去,父与子,翁与婿,在那里碰了面,大家都是尴尬的不行。

事后武昌侯特意上门把朱宣一通数落,朱宣故作不知:“想是你儿子当时身边人,是你以前常叫的。”把武昌侯气的不行。

再想起来此事,朱宣当然是觉得自己做事不差,至少这些事情,从没有告诉过端慧。风从林中穿过,带来一阵树叶清香。齐文昊陪着岳父在园子逛着,看一看自己小时候喜欢的地方,发现都依旧。杏花依然笑妍,绿叶今年新发,就是喜欢的人,也是一个旧人。

听说回京去,大家心思不一。当晚河灯大放,一个半天就有这许多河灯,是因为这是放河灯的季节,街上方便采买。闵将军临水吹起洞箫一曲,康宁彩衣坐在白衣的朱闵身边,手捧着腮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丈夫,这个时候,康宁乖巧了。

“胖妞儿,回京去你喜欢吗?”胖倌儿手里拿着一把子自斟壶,另一只手是一个酒杯,看着三哥和康宁的身影问身边的胖妞儿。

这一对小夫妻坐在高处,胖倌儿说高处看河灯更好看,两个人就跑到这里来坐着。自晚上说回京去,胖妞儿也是心思恍惚:“回京去看父亲当然好,只是我没有孩子,不是让他着急。”

“你还没有?怎么还没有,”胖倌儿大惊小怪地说一句,得到胖妞儿的一记白眼:“人都说吃药不好,我吃了这么久,以后我要是不生,你可不许休妻。”

下面几个侄子手里挑着河灯在欢笑,胖倌儿不慌不忙地让胖妞儿看:“那我要先看好哪一个好,好要来当儿子。”

成亲这些年,身边这个人依然如故,经常会装着吃惊问一句:“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还以为你是从父亲之命。”

要么就学着胖妞儿的旧话:“胖倌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别再到我家里来,在军中也不要找我。”

下面不时传来欢笑声,看着人人都是开心的。胖妞儿不知道自己是怎生融入到这个家里来,如今回想一想,有如梦中。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父亲从外面进来,就是喜形于色,手里拿着一张贴子给自己看,再郑重地告诉自己:“这张贴子是不容易问你二叔那里求来,你一定要去才行。”

胖妞儿就这样去了,一地的好菊花看着真喜庆,和以前一样,小姑娘们都嫌自己胖,没有人和自己玩。胖妞儿自己玩,好花好吃的,我自己就玩得很开心,过了今天哼,以后求我都不来。

来是为着父亲而来,父亲苦口婆心:“你不出门可怎生好。”姨娘哭哭啼啼,她就会哭哭啼啼,胖妞儿对生母就是觉得她是姨娘,当然她疼自己为自己好,胖妞儿没有过别的想法。

然后小梅历数了一堆出来,别人家的胖姑娘成亲后都过的好。哼,我偏就不成亲,也偏就不过的好,就在乎人家说我胖。胖妞儿从心里抵抗着这些话,没事儿就让小梅给自己吃些好吃的来,再加一顿饭。

不想遇到朱恒,从菊花丛中抬起头来的胖妞儿抬起眼眸,看着几步处的一个小胖子,鼻子里先是一声哼,小梅在身后喜出望外:“姑娘,这是小王爷,去跟他玩,把你手里的花儿给他看。”

我偏不给他,把花儿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是我采的归我所有。胖妞儿对着身边的一切都在犟,用自己的犟来反抗着这些人对自己言论上的不公。不管是不是好心,只要说我胖就是不公。

然后吃饭时,胖倌儿一个人也能吃得下去一盘子,胖妞儿坐车回来的路上,不时会想起来胖倌儿,他怕不怕别人说他胖,见人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躲避别人。

小梅只是惋惜:“姑娘错过一个好机会。”胖妞儿问她:“什么好机会?”小梅是自己的一通见识:“你们都胖,谁也不说谁不好,再说胖的人或许喜欢同胖的人在一起呢。”小梅眨眨眼睛如是说,胖妞儿再哼一声,把脸转过去。

家里没有马车,京里物价也是贵的,什么都是贵的,五品的将军俸禄在京里花费算是得过,可是和军中相比,有战利品,也有兵饷吃,这就差得远。

回到家中,小梅把雇来的马车打发走,马车夫还笑嘻嘻说一句:“以后再去王府还雇我的车,我这马车今儿也能停在王府的门前。”

人人提起来王府,都是笑逐颜开。二伯母和堂姐堂妹在家里等着胖妞儿,言下里多有居功,二伯母道:“这一张贴子外面转手要一两金子,”

“为什么不是十两百两,偏偏是一两?”胖妞儿这样一问,二伯母笑起来:“达官贵人们上门就能得来一张,只有咱们这样的中等人家,有的没有才去求一张来,太贵了哪里出得起。”

中等人家,哼,胖妞儿在心里又腹诽一句,王府里那是什么人家。然后是堂姐妹们也居功:“三叔求父亲母亲,我们才让给你的,不然不是我去就是妹妹去,你去见过什么人,可不要辜负这贴子。”

胖妞儿很老实地回答:“我去狠吃了一顿。”听得二伯母和堂姐妹们掩口笑。杨姨娘送她们出门,胖妞儿还可以听到二伯母对杨姨娘笑语:“可惜这贴子,白去了。”

后来发现没有白去,南平王府的小王爷居然往郭将军家里来,闵将军毅将军都来看过,康宁也往这里来找自己。康宁说:“请你吃顿好的,让我捏捏你的脸软,还是胖倌儿的脸软。”胖妞儿骄傲地拒绝:“你要捏胖脸蛋子,就自己吃胖些。”康宁也退缩:“我还是苗条些吧。”

别人说胖字,胖妞儿觉得不中听,康宁说苗条的好,胖妞儿还能听进去。康宁生的好,康宁很苗条,康宁总是羡慕我和胖倌儿能吃,所以三个人总在一起玩,有时候也带上闵将军,是胖倌儿要让他请客。

再后来到军中,胖妞儿回想军中,当时觉得苦不堪言,此时回想只觉得有趣。周将军帐下有不少女兵们,有的亲切有的冷淡。自从胖倌儿来过以后,人人表面上都是亲切的。

胖倌儿第一次来,是带了一只烧鸡来。军中吃的不错,大块的肉大块的鱼,就是粗糙些,不过管饱随便吃。

这样的饭吃上一个月,第二个月再不会香甜。身边的女兵们不时有人要说一下:“我又瘦了。”胖妞儿泰然自若,瘦不是挺好,至少媒人喜欢,家里父母也喜欢。以父亲郭将军和生母杨姨娘来说,以后的丈夫也喜欢。

吃过一只烧鸡,胖妞儿开始盼着胖倌儿来,胖倌儿说再来带只烤羊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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