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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儿欣喜的病全消了,浑身没一点难受的地方。“我去把盒子给玳瑁。”
“急什么?估计这会儿正在缠着白姨要吃食呢。”湘兰倩笑道。
若儿把盒子揣怀里,说:“我等不及了。先去了。”
厨房门口,玳瑁发愁自己如何交差,用树枝戳着地。真不知自己会被派到哪去。
她偷笑着,准备吓她一吓。“玳瑁,琳琅让我问你,你搜了圈可找到了线索?”
玳瑁身上一激灵,“没,没有,我一定,一定能找到。”
“你再找不到,就让你住柴房。”
果不其然,她吓得瑟瑟发抖。“别啊。”
杜若儿哈哈笑道:“你呀,真不禁吓。”
“你,拿琳琅姐姐吓我干什么,落井下石,呸。”玳瑁嗔道。
“若我找到了,你怎么谢我啊?”
玳瑁下狠心,“厨房里的东西,只要你想吃,我妈就给你做。”
若儿笑得肚子疼,“哈哈,怕你心疼,就别了。我是明白人,你便宜点算我就罢了。我绝不给白姨添麻烦。”
“好啊,知道你是捉弄我。”
玳瑁上手挠痒痒,若儿受不了痒,立马求饶道:“别,别,你看这是什么。”
小巧盒子里,满满一下珠子。
“盒子,你真给找回来了。”
“是啊,你要多谢湘兰呢。是她精干,识破了阿霞的诡计。才免了流丹的冤屈。”
“我先数数,万一少了,就是我的罪过了。”玳瑁怕少了珠子,挨个数着,“一个,两个,三个......”顺带问道:“这和流丹有什么关系啊?”
“嗳,没什么,别说了。能找到东西就行了,赶紧向老太太认错吧。”杜若儿扯到正题上,“老太太要还生气,你就跪下求,求到她老人家心软为止。”
玳瑁沉声道:“跪是要跪的,只是我不会说话,为了以后的饭,你帮着我点。”
若儿微笑道:“行,这个忙我帮。”
玳瑁又数着珠子,“哎呀,数目刚好,一颗没少。”
“没少就好,东西回来了,高兴点才是。”她上去捏捏她的脸,“你瞧你,脸硬的像块石头。”
她重放笑颜,“多谢你和湘兰了,我待会儿让我妈给你们做顿丰盛的饭。你爱吃的,都给你备上。”
若儿噗嗤笑道:“你总算开了窍,知道迎宾接客了。”
“哎呀,应该是会亲友。”玳瑁又跑进去,叫了杏嫂备饭食,鸡鸭鱼肉,全都要。杏嫂也乐得准备,为了答谢她们的恩德,和婆子们商量去做什么菜了。
出来后,玳瑁忙说:“估摸老夫人饭后用茶,这会儿去最好了。”
“你先静静心,别躁动了,引老夫人生气。”
进了厅堂隔着纱屏,隐隐约约看见越国太夫人坐在围屏榻上。
玳瑁端着茶,跪在老夫人面前,“太夫人请。”
老夫人尝了小口才看她。笑道:“总算回来了。”
“太夫人,珠子已经找到了。请您过目。”
杜若儿托盒子,“被丫头误拾了去,现已还了。”
“玳瑁,以后可不许你再犯了。还有以后错归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错后光哭也没用,还得学你姐妹茯苓。”
杜若儿笑道:“谢太夫人教诲。”
“你能记住就好了,看得出你懂事不少了。”老夫人慈爱道。
若儿也笑道:“太夫人,茯苓现在改作若儿了。是姑娘赐的名字。”
“嗳,是我老了,记性没了。能记住的就是一群俏丫头围着。“
“您该赏湘兰才是,是她帮忙,我们才找到的。”玳瑁说。
老夫人笑吟吟道:“那孩子啊,是该赏。她心地好,做事虽慢点,但慢工出细活啊。”
琳琅伺候她吃果子,“您啊是享福的人,不用操那个心。”
“终究还是老了,以前还老说自己年轻。这回,见了人记不起名了。是时候,该放下心,自己个养心了。”
琳琅笑道:“您是福禄寿俱全的人,来,您尝尝荔枝。”
“那盒珍珠就收起来吧,另选东西给苏氏送过去。哦,还有个傅丫头,琳琅,你择些好的给她。玉奴常和她玩,别怠慢了。”
琳琅笑道:“傅姑娘人品好,只是一心求道,少来看望您。”
“玳瑁,你从柜子里拿出琥珀来。”
“哎,”玳瑁翻出琥珀,“老太太,是这块吧。”
老夫人笑道:“对的,总算不像以前之前粗心了。”
玳瑁问:“老太太您是要把这两块琥珀送给谁?”
她心想这贵重无比的琥珀,定不会轻易予了旁人。
“这是早就备好了,一颗给玉奴,另一颗请期时还礼。”
琳琅提议道:“琥珀乃仙境珍奇,刚巧姑娘的璎珞上的珠子落了,边把它嵌上吧。”
“说的好,之前的珍珠虽好,可光泽过不了多久就会泛黄了。而这金琥珀发出的光芒,比珍珠更耀眼,自是更好。”老夫人说。
若儿说:“老太太您见多识广,我们就见识浅了。”
老夫人笑道:“苏氏、周丫头、傅丫头都是客,把红玛瑙送她们吧。噢,还有房夫人,打发人去送。就把菩提念珠给她吧。”
“念珠?那可是您用的。”
“她吃斋念佛,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若儿和玳瑁受命送礼物,在院门口看到方大带个老头。
她俩忙见礼,“您来了。”
见是两个家生子儿,方大说话和软些,“好,两个丫头都去哪啊?”
“带礼物送到各房去。”
“嗯,知道了。”
方大点头,去拜见老夫人。
“老太太,秦洲来了。”
秦洲跪下,“奴秦洲,拜见越国太夫人。”
“快起来,快起来。”
“黄历上讲的诸事不宜是真,一觉睡醒了又觉累。”
靖娘只笑道:“你不知道,你睡了快两天。”
菀昭惊得瞪大眼睛,“两天?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像是在车上眯了会儿。”
“你安睡着,可把老太太愁坏了,怎么也不见醒,急着请了安夫人。”
靖娘笑道:“你这一觉睡得真长。老太太快急死了,幸而安夫人只是说你是太疲劳了才睡不醒的。”
她身上很累,吃力道:“安夫人呢?”
“她看煎药呢。”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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