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问过他吗?是受谁指使?”幻影问道。
蝴蝶淡淡道,“问过,他不肯说,所以我叫你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还是带他回王府,交给王爷亲自处理吧。”幻影叹道。
……
江远洌喝了丫鬟送来的人参燕窝粥后,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轻轻的叩门声这时响了起来。
“谁?”江远洌微微凝眸。
“王爷,是我们。”幻影和蝴蝶的声音同时传来。
江远洌眼眸一冷,这两个精干的手下,同时来找,事情一定不小吧。
“进来。”
门应声而开,幻影和蝴蝶小心的走进来。
“王爷,听说你受伤了。”蝴蝶关切的问。
“一点轻伤而已,你们专程回府,就是因为得知本王受了一点轻伤?幻影,本王不是要你保护宁初婉的吗?”江远洌道,一提及宁初婉,就有种奇怪的滋味翻涌上来,他蹙紧了眉头,想将一些东西在脑海中挤出去,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王爷……”幻影看看身边的蝴蝶,本来想回府禀报的,回来才听府中管事说起,王爷身体欠安,此事,便不知道该不该说。
蝴蝶神色繁杂,也拿不定主意。
“到底什么事,快说。”江远洌不耐的声音传来。
“是,王爷。监视宁初婉的人,我们抓到了。”蝴蝶终于开口。
一道亮光骤然在江远洌眼中闪过,“他人在哪里?”
“就在府中,王爷。”
“带本王去见他。”江远洌说着,就从床榻上坐起来。下了床,由于太过急切,微微感到一阵眩晕,他定了定神,这时,幻影和蝴蝶已经一左一右扶在他身边。
“本王没事,不用你们来扶。”江远洌甩开他们,径直向房外走去。一点皮外伤而已,况且,他已经服用了许多补药,他堂堂一大男人,怎能这样弱不禁风,这些属下,也太小题大作了。
幻影和蝴蝶将江远洌带到府中一间空置很久的房中,秃顶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远洌俯身,解了他的哑穴,目光冷若冰霜,“说,是谁派你盯着宁初婉的?”
秃顶翻起白眼,瞪着江远洌,嘲讽的声音,“没有人派我,是我自己爱看美人,碍着王爷什么事了?”
“放肆!”江远洌怒气上涌,猛的一把将秃顶提起来,体弱之下,用力过猛,下一瞬,眼前突然一阵昏花,向后便倒。
幻影和蝴蝶赶忙扶住江远洌。
秃顶被提起来,又摔在冷冰冰的地上,浑身痛彻,却突然咧开嘴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
嚣张的笑声,似嘲讽,又似轻蔑。
“砰!”幻影一脚踢在秃顶心口,“对王爷,不得无礼。”
秃顶额头青筋暴突,疼痛难忍,艰难的喘息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王爷,不值得跟这个小人动气。”蝴蝶劝道。
他本是很少动怒的,只是,此时,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那样轻薄宁初婉——那个,连他都小心翼翼,不愿再伤的女人。
江远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静下来,缓缓的低下头去,看着秃顶急剧扭曲的脸,眼中,已经换上以往的幽冷,“你也怕疼?”
“呸!江远洌,你这个龟孙子,有种就杀了老子。”秃顶恶狠狠的说。
“砰!”幻影有一脚踢在秃顶胸口,“放干净点!”
“呵呵呵呵呵……江远洌,来啊,杀了老子啊,来啊……”秃顶嘲讽的狂笑起来。
幻影和蝴蝶听了,已经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动手打他,却被江远洌摆手制止。
“你故意激怒本王,就是想让本王尽快杀掉你,不是?”江远洌幽幽说道,狭长的眸中,蓄着无尽的冷意,可,偏偏,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样的男人,最可怕。他,已经不是方才的他,而今的江远洌,已经冷静下来,听闻,他,对待敌人,手段之毒辣,简直耸人听闻。
所以,他才想激怒他,只求速死。但,这个明明方才还怒气冲天的男人,这一刻,竟然无声无息的,将他的心思全看透,秃顶此刻只感到阵阵冷意。
“你也听过本王的手段吧?落在本王手中,还不老实的人,从来都是想死都难。”江远洌声音好听,却偏偏透着一种致命的邪冷。
秃顶扭曲的脸,突然一阵发白,这个男人,竟仿佛能看透他的心一样,令他无处藏匿。
“现在,本王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盯着宁初婉的?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如实的答,本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二……”
絮萦:看到这里,细心的亲亲们应该发现,江远洌就要知道一些事情了。本文到了这里,其实也快要接近尾声了。所以,我现在写的很小心,当然,速度就有些慢了,相信,会在本月过完之前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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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二零一、他全知道了
“现在,本王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盯着宁初婉的?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如实的答,本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二……”
秃顶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恐惧,然而,老爷对他恩重如山,怎么能出卖他?于是,他紧紧闭着嘴,不说一个字。
“三!”江远洌幽冷声音,掷地有声。
“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幽冷眸中,已经溢出阴鸷,江远洌对幻影摆摆手。
幻影会意,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房中一时间寂静下来,三个人的呼吸声,都那样明显。蝴蝶抬头,偷偷看向江远洌。他,足足高她一头,在她心目中,也始终是威仪冷漠的形象,可,如今的他,头上包着白布,俊美的面容上,最多的,不是冷冽,而是憔悴。
多少年了,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是什么,令他如此憔悴?国事?家事?年华?还是,宁初婉?
蝴蝶迷茫了,只是觉得他好可怜。
而,他垂眸看着秃顶,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不久后,幻影已经提着一个瓷坛进来,轻轻将瓷坛放在地上,“王爷,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恩,动手吧。”江远洌淡淡的说。
“是,王爷。”幻影说着,已经揭开坛子上的陈泥土,伸手,在坛子里抓出一只毛绒绒的蜘蛛,俯身,左手已经多了一把尖刀,冷冷的在秃顶面前一晃,“我代王爷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寒光一闪,尖刀的刀锋已经抵在秃顶的鼻尖上。
秃顶的脸,已经吓的焦黄。不是怕刀之锋,而是,怕那只血蜘蛛。
血蜘蛛,生于极北寒山,极难捕捉,更是极难在中原成活,所以,再中原很少能见到。但,很多豪气冲天、不惧刀剑的硬汉子,却对血蜘蛛闻之色变。血蜘蛛,嗜血,而且,只嗜它第一次尝到的人的血,饱死方休。
“那,我可动手了……”幻影说着,刀尖轻挑,已经划破幻影左脸上的肌肤,几滴血,便缓缓渗了出来。
幻影放开右手,那只血蜘蛛已经闻着血腥味快速爬到秃顶脸上,在他脸上出血的地方,吸起血来。
麻痒的感觉,令秃顶想要伸手将要那只血蜘蛛打掉,然而,穴道还被点着,他一点也动不了。
吸了几口血,血蜘蛛嗜血的本性大发,一口在秃顶的皮肤上咬下去。
“啊……”秃顶惨叫一声,此时,那只血蜘蛛已经咬开他的皮肤,微尖的脑袋已经钻进了皮肤下面,大口的吸着血,而且,还在向里钻,一会儿工夫,半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
强烈的痛感,肌肤被撑开的胀感,还有歇斯里地的恐惧,潮涌一般涌向秃顶,“啊……啊……啊……”他无助的喊叫着,彻底乱了。
江远洌微微蹙着眉,秃顶的叫声,那般凄惨,他却失了神。这个男人,受这些罪,是罪有应得吧,若不是他再监视宁初婉,她,又怎会一次次的被那个幕后之人利用……只是,若没有那个幕后之人,她也不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他身边吧,恐怕,这一生,真的就那样错过了。也许,她会嫁给谢子言,也许,会和他离开浩远国,总之,是不会再让他遇见了……
江远洌心思凌乱之时,幻影又在瓷罐里拿出一只血蜘蛛,凑到秃顶面前,“你脸上这只蜘蛛,片刻后就会钻进你的肉中,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那时,我就会放下这一只,然后,一只接一只的放下去,直到他们吃光你的肉为止。除非……”
“我说,我说……你把我脸上这只蜘蛛取出来,我就说……”秃顶声音颤抖。
“那就趁它钻到你脸里去之前,说吧,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幻影冷冷的说。
“是老爷派我盯着宁初婉的,是老爷……”
“谁是老爷?”幻影已经用刀尖在秃顶脸上将那只血蜘蛛挑下来,一脚踩成肉泥,手中另一只活蹦乱跳的血蜘蛛,却一直放在秃顶脸前,只要他的回答,令他稍有不满意,他就会放手。
“老爷是江天正。”
江天正!江远洌的眼眸骤然如冰冻,江天正,他的叔叔,五年前,篡夺皇位失败,逃出浩远国的三皇叔。这种情况写,秃顶应当不会撒谎,况且,知道江天正这个人的,浩远国中,除了皇族中人以外,几乎没有人。
也就是说,三年前,试图救出方秋音和宁初婉、曾在王府中埋下炸药,屡屡威胁他的人,是江天正!
不久前,他让宁初婉接近他,偷走他的密函,一定是要借机策反吧。只是他和方秋音和宁初婉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三年前,他要救走宁初婉,为什么,现在又让她回到他身边?难道,他竟知道他不会杀她?
江远洌缓缓低下头去,冷然盯着秃顶的脸,冷声问,“方秋音是不是在他手上?”
“是。”秃顶恐慌的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江远洌接着问。
“……”秃顶看江远洌一眼,目光很是挣扎。如果说出老爷的下落,那,他就已经是彻底将他出卖了。
“幻影。”江远洌不奈的对幻影摆手。
“是,王爷。”幻影会意,就要放开手中的血蜘蛛。
秃顶表情急剧扭曲,慌忙说,“在城西……乱石岗下的院子里。”
……
曙光微现的黎明
“叩叩叩……”宁初婉被沉重的敲门声惊醒,凌晨时分,是人最困的时候,宁初婉不悦的蹙蹙眉,在床榻上翻一个身,问,“谁啊?”
话一出口,就想起,大门是在里面上了锁的,是谁,闯了进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宁初婉突然感到一阵恐惧,睡衣,一瞬间,完全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