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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荒漠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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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明,二人已经收了帐篷,处理好遗留物上路了。

为了让她们尽快赶路,沈净池在临走前为她们选了四匹千里良驹。好在北上的路很少有纯粹的沙漠,对马的速度影响并不大。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何意就不敢正视揽春一眼。

就算只看到她的背影,都会脸红心跳好久。

这种感觉,好奇怪。

因为从两人的唇印到一起的那一瞬间起,她们的关系就变得不一般了。从此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们都要携手一起解决,未来的路也要一起走。她们要,相濡以沫直到白发苍苍。

从今以后除了两位师父和远在天边的老爹,也许只会有揽春一个人会亲昵地叫她“阿何”。或许还是叫何意,但总会比别人多一种情绪,这情绪可以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温柔。

“何意,何意……”

想到那种调情的语调,何意就脸红耳赤呼吸不顺。

不止是何意,揽春也觉得怪怪的。

何意的反应也太——羞涩了吧。

这还是印象中爽朗洒脱,精明干练的少掌柜么……怎么那么像温婉的小媳妇儿?

哈,小媳妇儿。

我的小媳妇。

揽春俯身,从马镫上一跃而起,准确地落在何意所骑的那匹马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的骅骝马爆发出一声长嘶,但宝马不愧是宝马,察觉到没有危险以后,它继续保持常速平稳前行。

身后突然传来的温度让何意瞬间绷紧了身体,就算知道是揽春,她也没办法放松。

“你想把马压死啊?”何意嗔道。

揽春伸出手臂环绕在何意腰间,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会?你太小看马儿了,它会不高兴的。”

骅骝马仿佛听懂了揽春的话,低低地“呜”了一声,速度竟加快了少许。

何意红了脸。

身后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进了短衫内,顺着曲线缓慢移动。奇怪,明明这么大的风,她的手怎么还这么热?而自己的身体竟因为这热量,也开始慢慢发热。

她想起昨晚上欢度许久的良宵。明明对方也是初尝人事,却像一个老师一样指导她响应自己身体的呼唤,迎合她的的动作,满足身体所有的要求。一次又一次,从最初的被动迎合到最后的主动要求,身体仿佛变成被放置已久的马头琴,等待有缘者的拜访。而揽春就是最好的吟游歌者,她的双手熟练地拨弄着琴弦,或漫不经心,或另有玄机,却一直保持着欢愉的旋律。

旋律经久不歇。

一次又一次达到欢乐的顶峰。

那滋味,让她快乐得不能呼吸。

“娘亲在我成年以后就开始教我这些了。”在一次短暂的歇息中,揽春略带得意地解释,“怎样,我学的还算不错吧。”

“你两位娘亲都教你些什么东西啊?”何意撇嘴。但很快,她就不得不再次承认揽春真的从她两位无良娘亲那里学来了不少东西。

何意学的是剑,削扫压挂云,要求身与剑合一,游移轻灵,对力道的要求并不高。而揽春学的是刀,砍撩崩剁斩,要求用力沉稳,对力道的掌控几乎是短兵之首。离了刀,揽春仍有双拳之力,对上和剑法一样轻飘飘的何意,一切攻势都显得游刃有余。

而何意,除了溃不成军,毫无反手之道。

很快,揽春那双不安分的手就抵达了双峰之巅,揉捏刮擦,手法甚至比昨晚还要娴熟。身前人轻声的嘤咛便是对她最好的鼓励,不怀好意地在何意耳边轻轻呼气,晨曦柔和的光芒照亮大地,也照得何意的脸红若熟果。晚上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仅靠一双手勾起何意深藏的欲念。那时没有衣物的阻隔,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黑暗是最好的调和剂,让人的感官敏感到最高程度。一呼一吸都在呼唤对方的进一步行动。

而此刻明明天光大盛,为何还这么容易被揽春调动自己的触觉完全集中在她的手上呢?

清楚地感觉到何意的身体已经瘫软,揽春心中大喜,一手仍在双峰之间来回盘旋,另一只手悄悄下滑,移至那片黑色的草原。

若现在是春季,草原上的河流应该会解冻,潺潺而流了吧。蓝天绿水青草,那场景,美轮美奂。

昨夜温润的触感,令手指享尽饕餮大餐,湿滑的甜美记忆犹在心中。何意的低吟仿若晨起胆怯的鸟儿,虽然怕被猎人发现,但依然控制不住内心急于鸣唱的欲望。不断的挣扎,让听者既怜惜又着急。

“不要担心。”黑暗中,揽春如是说。她鼓励何意用声音宣泄身体的快感,那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回应。

现在,揽春仍在用她的双手拨弄何意身体的弦,愈来愈快的旋律在激励鸟儿应和。

那只害羞的鸟儿终于战胜了胆怯,痛快地呼喊出声。

揽春不仅是优秀的歌者,更是杰出的骑士,骅骝马奔跑的脚步竟然渐渐地和她的双手保持起一致的节奏。马蹄的每一次扬起落下都准确地契合揽春双手的幅度,马背上的颠簸不仅未给她的小动作带来丝毫影响,反而为她创造了深入的条件。

何意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个旋转的黑洞,黑洞越来越大,洞中微微闪烁的华美星光吸引她不断深入。最终她闭上双眼,用触感代替视觉,感受那美丽到极致的星光,沉溺在揽春为她创造的茫茫星空里。

昨夜展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星空,而是灿烂的夏日午后。

揽春的花样实在太多,她学习了太多的东西,却从未有实践的机会。偶得时机,她像是最爱学的孩子,迫不及待向她最爱的人展示她所学到的一切,那是为她而学,为她而表演。

娘亲说唯有带着真心实意才能让你的爱人感受到你的情意,从而配合你,也会因为你达到快乐的极致。

天为被,地为床,阴阳不再是人类唯一交合的条件。

即使只有双手,她也能让何意抵达绚烂的天边。

事实上,她确实做到了。

何意此刻又回到了晚上,回到她的脑海中出现夏日天光的那一刻。

虽然揽春在她身下,但她依然被揽春的双手控制着,她也甘愿那双手控制。毛毡并不厚,干燥的土地隔着毛毡依然咯得她跪地的双膝生痛,然这些微的痛楚在弥漫全身的酥麻中毫不起眼。揽春的牙齿轻轻咬噬着翻转倒坠的白玉杯盏,一只手在脊背的沟壑里游弋,偶尔轻微的按触会让何意弓起身子,惊惧又不忍逃开。

何意于她,如一道鲜美绝伦,香满溢身的佳肴。初时沉醉于她的美,她的香,挑逗她的视觉,嗅觉,到了最后,她还是要吃了她。不是饿虎扑食那样的狼吞虎咽,而要慢慢地来,一步一步,一边欣赏一边品尝。唇是红玉杯,盛的琼浆液,看的到危险,嗅得到甘醇。颈似水晶藕,不忍心咬碎入口,便只有吮吸它的甜,留下一道道鲜艳的痕迹。乳像白凤膏,雪腻香酥,温软甜糯,一定要放在手中好好把玩过,才肯小心含入口中让味蕾尽情绽放……

揽春想去酣饮那黑色草原上的溪流,美味佳肴之后,总要一盏鲜汤润喉润肠,然这个要求被迷乱中仍保持一丝神志的何意断然拒绝。她的身体像火烧一般,被揽春四下肆虐的唇点燃一个又一个火种,若是让火遇上水,难保她还会有命在。几个时辰的放纵让她尝足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快乐,也让她疲惫到极点。

揽春初尝人事,兴奋不已,她甚至忘却了自己是在危机四伏的荒漠草原。然而少掌柜记得。如果让揽春最后的阴谋得逞,她们难免会酣战到天明,那对赶路没有一点儿好处。

夜的最后,是揽春环抱着她深深入眠。

揽春的手依然在随着马儿奔驰的节奏拨弄旋律,天地间似乎只留下这首无声的情歌——一首饱含情意与情念的长歌。何意听从身体和内心的真实欲望顺应揽春的一举一动,理智和情感的交锋她不是没有,然而愈是理智,情感的冲击就愈强烈。

不能拒绝就不要挣扎。

脑海里那片绚丽的夜空尽情绽放的那一刻,何意的身体重心完全依托在揽春身上,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揽春,若是我们能长长久久都在一起该有多好。”

“会的。”

揽春亲吻着她的耳朵,温柔却坚决地回答。

事实总不遂人愿。

时过晌午,揽春抱着疲惫不堪的何意下了马。连日来赶路加上她无度的索求,让本因习武应比一般人强健许多的何意也到了强弩之末。看着何意眼底深深的黑眼圈,揽春很是愧疚。她害怕走不出荒漠,更害怕走出荒漠以后何意就会随时离开她,所以她抓紧每时每刻与何意纠缠不休。对方也和她一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一对充满绝望的悲观恋人,在荒无人烟的大漠里,除了满足对方还能做些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两天……或者一天半我们就能到达燕芜的边陲小镇——鹿角镇了。”

何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一些,就不知端文候有没有向燕芜皇室递去加急文书。马儿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天上飞的鸟。这几天她每次看到天空中飞过的身影心脏都会猛跳,也许它们中有那么一两只就携带着她的催命符。

“你会没事的。”揽春环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

吃过揽春用水泡软的肉干和馕饼,又稍歇息了一会儿,何意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帮揽春给马儿喂了水,两人埋好多余的油纸正准备上路,忽然听到远方隐隐约约传来马蹄的声音。两人几乎是同时扑在地上,附耳仔细倾听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听了一会儿,何意与揽春对视一眼,脸色俱是大变。

那声音就来自她们要去的方向。

“别慌,不一定是敌人。”揽春又听了一会儿,脸色稍稍缓和下来,解释道,“马蹄声明显分为两拨,距离我们近的是两匹马,再后边大概二十丈左右有七八匹。马蹄声很乱,应该不是燕芜的骑兵。听起来应该是前面有人在逃,而后面是追兵。”

“跟我们无关么?”

揽春直起身,朝何意摊手道:“也许刚才跟我们无关,但马上就跟我们有关系了。”

放眼望去,遥远的地平线上突然间出现了两个黑点,带起滚滚沙尘正迅速朝向她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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