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焕怔怔地瞅了门口半天，才轻轻叹一口气，问千寻：“你看她是不是在意了呢？”千寻道：“也许吧。也很难说。”千寻自然看到了叶楚兰那小小的不自然，那隐隐的委屈。她和叶楚兰也是从小相识，但贺家的地位特殊，朝中贵族子弟和贺家的人来往都不多，因此虽然牧音和叶楚兰之间友情深厚，但千寻只是和她很熟悉，谈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然而有这份熟悉，也就够了。如今叶楚兰的无所适从和烦躁不安，是千寻从未见过的。她知道叶楚兰恐怕守不住，但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不想她的言语有任何的引导性，不想制造任何黑洞或漩涡。

萧文焕知道千寻不会问她什么，便自顾自主动说道：“太子对我这样，也不全是他自作多情。太子从小就对我很好。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若是可以和皇室联姻，父王也觉得是锦上添花，因此他也很赞同这件事。至于我自己，”她顿了顿，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多喜欢他，只是觉得他不讨厌，像个大哥哥，觉得他比其他男子好一些，若要嫁人，嫁给他也不赖。所以，我虽然没有怎么鼓励他，却也没有怎么拒绝他。直到叶大小姐出现，我才觉得不行，我不能嫁他，也不想嫁给任何人。千寻，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自私？现在想来，太子等于是我的备用人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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