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液体不断冲泻而出，就像一丝丝的被抽离身体，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乏力，连呼吸都成了费力且困难的事情了。

耳边坏绕着的是一如既往熟悉且温柔的声音。

一如既往？

这又是几时开始的啊？

脑子里越来越多的浮现起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莫名得变得‘伤今怀古’一般。

温软馨香的身体快要让自己沉溺下去了。

墨曌颐此刻受伤的疼痛可比得过心痛，泪珠已如大雨般倾泻而下，怀中的人儿越来越冷的身体温度，呼吸越来越低，她却只能紧紧拥住她。

“求求你，活着……”墨曌颐梗咽声连自己也听不清楚了。

并非冬日，寒风却刺骨。

墨潋柒后退一步，提剑，速度不过须臾，剑尖直指风靡左胸，锋利的剑划破了风靡的龙袍。

风靡挑眉，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墨潋柒惨然低笑，泛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渍。

“我杀不了你…我也没有资格杀了你。这个世界上，我们最没有资格杀你。”

风靡听完心里突然被压了百斤巨石一般，呼吸不过来，疼痛得让他攥紧前胸。

“罢了，罢了。”风靡喃喃自语，转身走到龙椅上，突然扔给风鶸一样东西。风靡笑道：“我这一生到底为的什么……”痛彻心扉，眼角流出了泪。

“李诺晗……墨潋柒……”他看着那红白两道身影，隐约相似的容颜，就像看到了以往那两个人，喉咙突然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惨然道：“李莫茹……韩梓颜……我这一生到底是欠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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