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炀这句话说得相当平静, 没有生气也没有怨怼。仿佛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可对于陈昭来说,却比什么晴天霹雳都让他感到恐惧。
因为很多时候,恨至少代表曾经爱过, 怨怼证明心有不平, 仍旧在意。可如果变成一潭静湖,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
陈昭呆滞的看着司炀, 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这一次,司炀没有挣脱, 就这么任由他拉着。
掌心下的肌肤并不是那么平坦。陈昭抖着手把他袖口解开, 露出那里的皮肤。
司炀肤色雪白, 再这样明媚的阳光下甚至给人一种玉石般的温润透明感。
可这么美好的画面,却被手腕处堪称狰狞的疤痕破坏得一干二净。
陈昭咽了咽口水, 用颤抖的指尖抚摸哪里。
最靠近动脉的一处,颜色浅淡,像是旧疤。剩下的则是横七竖八,宽窄不一, 都是刚刚愈合的新伤。
“徐导可能和你说了不少,但是有一点他说的不对。不是针管, 是刀。”司炀的语气很温柔。
“其实一开始的确是说用针管的, 但是徐导那个哥哥吧, 多少有点胆小,所以第一场对赌开始后, 他就出去了, 后面知道的,也都是陆陆续续听到的, 又炫耀给弟弟听。自然是没有那么全面的。”
“而且割腕这个,也和电影里那种不一样, 除非一刀下去深可见骨,否则很难死掉。毕竟血液会凝结。”
“……别说了。”陈昭摇摇头,眼里有了恳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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