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晕了一晚上,除了让公孙刿彻底摸清了我的酒量以外,几乎是一无所获,便是榆关的消息已然在宫里传开了,我也依旧没宫里的嫦云知晓的那么快,公孙刿晨起时叫了贴身的长随带我进宫,自个换了身朝服正打算上朝,看着连早膳都来不及用,除了在我磨蹭着换衣裳时还笑了一下,别的时候一概不动脸皮,顷刻便回归乌云本色,我这头还将醒未醒,任由那几个侍女替我重新换好了宫女的袍子,一睁眼便见着公孙刿一身朝服立在廊下,正了衣襟又束了发冠,更没有骚包地披了一头的长发,意态萧然,却极是挺拔。
这样的彻侯还真是少见,不说那群侍女如何,便是我入宫见惯了美人,一时也难以抵挡这样的诱-惑,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跟养在闺中三十年的小姐一样,从没见过男人似的。
昨日出宫,我本想借着还腰牌的契机从他身上套出些有用的话来,可末了话没问出几句,人却先倒了下去,倒是腰牌还在手上,公孙刿说无须急在一时,日后三天一小坎五天一大坎,有的是派用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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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是在咒我。
离开前,我有些欲言又止,那些字眼到了嘴边便留了三分,到这会儿怎么也拿捏不出原来讲话的调调来,便只好用余光悄悄地朝他身上扫去,只觉这人光是在那儿站着,便叫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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