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胭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她梦到了任越。
不是她想念这个哥哥,而是在她曾看见过他杀人,端着火枪,火焰沉闷地飞灼而过,对面的小女孩儿应声倒下。
那个女孩儿是任家的家奴,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就剩一双耳朵极为灵便,却反而因此常常被少爷小姐们戏弄,最后死于非命。
尸身被丢在废弃的塘里,飘进了任胭住的破败小院。她和腿脚不便的老妈妈将人捞起来安葬,发现她怀里还有只没绣完的荷包,上头是任越的名字。
后来她为了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女孩儿跟任越打了一架,险些砸掉了他的门牙,自个儿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连累母亲被父亲责罚,扣了半年的月钱。
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她今日忽然梦见,那个女孩子在又湿又黑的土坑里睁开了眼睛,抓着她的手腕说:“胭小姐,我好疼啊!”
任胭醒了过来,张着嘴大口地喘气,努力平复乱成一团的心跳。
汗水浸透的额发被拨开,有只手掌轻轻地摁了摁她的额头,低声问:“还好吗?”
是辜廷闻。
她翻转酸疼的身体,努力汇聚视线去看他。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柔和的灯光笼着他的衬衫长裤,还有被她从腰间拽出来攥在手里的衣角,已经揉出密密麻麻的褶皱,看来时间不短了。
她很不好意思,低低嗯了声,问:“几点了?”
辜廷闻托着她枕在腿上的头,俯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表。表盘掀阖,他靠坐着的枕头滑倒下来,任胭把它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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