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小房间里的几个男人扶着丁烈进门,李春香则跟在后头,紧着眉说:“也不知道他伤的又严重不严重,你们怎么不送医院?”
扶住丁烈的一个瘦子白了春香一眼:“谁知道老板怎么伤的?万一这事性质严重,像他这种公众人物受了刀上,那狗仔们还不挖个天翻地覆?你别废话了,我们会找医生过来,不用你操心。”
李春香被这语气弄得一抖肩,闭了嘴。
这时另一人说:“行了,好在她站楼上瞧见了丁总倒在门口。老板要咱们住这原本是为了看着这娘们,结果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要不是这娘们喊醒我们这会儿咱哪有扶丁总的机会?她有功。”
又有人搭腔:“就是。多好的机会,这娘们居然不跑,我看百分百是看上咱丁总了。”
楼梯的台阶前,李春香定住了脚步。
这些话既刺耳又扎人。
她在心里答着,不是不跑,是知道自己跑不掉。
在李春香的观念里,父母嫁女,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卢阅平没良心,即便她跑回去了,又该怎么和家人解释这一切?
那天丁烈的话就像一剂毒药似的,令她更加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她自己怎么样都行,但家人在那个镇上的市场卖了半辈子的菜,早就习惯了这份安稳。如果就这么跑回去,然后告诉他们离开河北,他们的生活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这些之后,李春香对于自己的现状开始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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