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李回忆说，当他冲上二楼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血，走廊的地板上三十公分的血迹一直往前，通向走廊尽头的女厕所门边。

血腥味很浓，地上还有一些白色的物质，老李伸手轻轻沾了下，等看出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这个大男人也差点儿吐了出来。

那是脑白质。

看着这恶心画面，老李在心头默念着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杀人狂魔，将他绳之以法。

女厕所的门被老李一脚踢开，王彪果然正站在里面，他满脸是血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露出阴阴的冷笑。

老板娘周慧的尸体被拖在地上，头发被王彪抓着，整张脸已经稀巴烂了，眼球翻出来，一只还嵌在眼眶里，另一只已经垂了下来，只有一点点筋肉链接着。

厕所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强忍着恶心，老李和其他警察都冲了进去。

手举着枪，大家把王彪围在中间，这个凶残的杀人犯朝左右看了看，居然嘿嘿笑了两声，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

从警二十年来，老李也见过一些变态杀人犯，甚至手段比王彪更血腥更恶毒的也大有人在，但那些人在被逮住的时候，出于求生的本能，几乎都会负隅顽抗。

而王彪在被老李他们围困的时候，目光是呆滞的。

地上很滑，全是血。老李举着枪，试探性地一步步朝王彪靠近。

王彪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之间，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猛得转过头来，那匕首的刀尖一下子顶住了老李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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