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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做不得的一件事情之一，就是事情已成定局后，徒劳无用的后悔。每每回忆，那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印证自己的错误与愚蠢，带来无法消解的痛苦。而此时此刻，对于当初的选择，对于过去的一切，锦瑟无疑是悔恨的。

意识到少女的情绪陷入挣扎，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那些颓丧阴郁的纠葛拧结，正拖拽着她一点点地划坠深渊，走向万劫不复。明琮伸手，将其轻轻揽入怀里，既而温声说道。

「瑟瑟，没有可是，也没有如果。即便有，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所有人得到的结果，不会比今日所见要好。因为避过了原本已知的宿命，并不意味着此后便是一帆风顺。相反地，未知的变数才是最可怕的。」

男子的胸膛温暖且有力，鼻息间萦绕着浅淡却又特别的香味，是独属于隐山上的杜蘅花，锦瑟不由有些恍惚，顺着他的话低声喃喃道：「是么？」

明琮面色如常，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抚慰，接着开口回她，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

「我何曾骗过你呢？瑟瑟，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有一线生机可以博取，可以扭转乾坤。倘若你就此放弃了，那么才真的是回天无力，彻底没救了。瑟瑟，你要就这样认命么？所谓人定胜天，既然你相信了，那便相信到底。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重要的是尽力为之，无怨无悔，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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