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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其中的有一张纸上赫然写着一段话:
“我从乡下跑来首都里,已经一年多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甚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汤皖尝试着用迅哥儿的脾气和秉性来说这些话时,竟也惹得迅哥儿和钱玄放下手里的笔,专门转过身来,捏着鼻子在笑。
“我俩在忙着筹划,你倒是闲的很,正好给我收拾屋子。”迅哥儿道。
汤皖原本想用一句话给顶回去:你好歹是有媳妇的人,怎么混的如我一般。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此情此景明显不适合。
况且还需要抓迅哥儿的壮丁,莫为了一时口舌之利,惹得迅哥儿生气,等好起来又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看这地上纸张乱的很,就心烦意燥,至于想要人打扫屋子,只要你豫才先生肯开金口,自然有人愿意上杆子来替你打扫。”汤皖一边捡着纸张,并叠好,一边还嘴。
把一叠纸张规规矩矩的摆放工整,大概三十多张,放到桌上,便又弯腰低头去捡,目光瞥到一张只写寥寥数字的纸上。
整张纸上,四周的大范围留空,造成了中间的一行字极其醒目,好奇之下,伸手到桌子底下,捡起来一看: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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