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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闻言斜眼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关门离开。
可能以为是情侣之间的玩笑,他没放在心上。不过宁永学必须得说,就算是走到哪人就死到哪,也得是真正有危险的地方,他还不至于坑害一个地方小旅店。
蜡烛不怎么亮堂,没电灯的房间也很狭小,除了拿两张床和中间的小柜子冒充双人间以外,没有其它任何家具。
这见鬼的旅馆还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五层楼摇摇欲坠,采光总是很阴暗,晚上窗帘一拉,就跟棺材差不多。旅馆里没雇扫地工,所以房间的地面总是很脏,更别说水泥地的特点就是没法扫得太干净。旅馆的墙壁裂了缝也不修补,只管把一层又一层的墙纸往上面硬糊,等到松动了,就再贴一遍。
老实说,可能住监狱的条件都比这里好。然而不管怎样,至少这地方的房间不怎么透风,比帐篷加睡袋的条件要好。
另一张床靠里侧,房客就睡在他那一边,背朝着他们俩个。那家伙块头很大,蜷起腿之后才勉强把自己放了进去,不可谓不艰难。
宁永学只见过一个人块头比他大,那就是现任海场安全局的监察长白钧。能跟白钧生下白尹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儿,真是难为他老婆了。
另一个跟老板争论的人不在,可能是出去了,也可能是不想跟陌生人睡在一起。
等到老板一走,曲奕空就把沾着雪的御寒大衣往床尾一扔,坐在床的一侧。她把靴子一脱,就想穿着夹克衫直接睡,甚至没打算脱到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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